镜像签名的纸条和表针停止的时间必然存在联系,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陈曦觉得可能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无法追溯了。
严柏还不死心,又轻晃了下满是细小零件儿表盘,恨不得里面能掉出本大部头的书来详详细细告诉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可惜连点儿细碎的纸屑的没有。
穆朝阳拍了严柏一把,劝道“行了,几十年的东西了,线索又少又谨慎,就是真藏了什么秘密也无从考证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穆朝阳决定私下里问问他三舅,看看能不能查一查这个叫‘工藤又一郎’的岛国人,说不准能有什么线索。
严柏无奈哼唧“真是的……要么就写详细点儿,要么就什么也别藏,这不是吊人胃口吗!太不道德了……”
陈曦抬手捏起那片被她拆卸下来的金属后盖,隐隐看见内侧有个奇怪的符号。只是必须侧着后盖、调整角度,在微微的反光里才能看见那个很小却与周围不太相同的磨砂符号。
可谁也不能保证这痕迹是特意弄出来的,还是当年制作时候留下的瑕疵。
陈曦拿回怀表,轻轻拨动了下侧面的‘把头’,果然里面的指针可以转动了。她问了穆朝阳此刻的时间,然后将指针调整好又上紧发条,将怀表放在耳边细听了片刻,这才将拆下来的金属后盖又严严实实的盖了回去。
严柏指了指散落在桌面上那些细小的纸片“这些要怎么办?”
穆朝阳毫不犹豫将那些细小纸片往脏了的纱布里一团,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严柏叹口气“好歹也是几十年的东西……”
穆朝阳指指垃圾桶“要不你检出来留个纪念?”
严柏撇嘴,拿起被陈曦修好的那块怀表“虽然对那个国家扔没什么好感,可‘铁城’的东西做工真的不错,配个好些的链子,瞧着就挺高档。”
陈曦也同意严柏的说法,不过再过上十多年,这个品牌的手表质量就会大幅度下跌。不止外包零件儿,还缕缕造假,篡改产品测试数据和零部件产地。曾经以品质和诚信为企业竖立了几十年的标签,最终品牌形象尽毁。
穆朝阳从严柏手里拿回怀表,催促道“回去吧,早点儿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严柏撇嘴嘀咕“小气,你就是不想让我看陈曦是怎么修表的。”
穆朝阳一本正经道“懂不懂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怎么地我们陈曦也得留两招。”
严柏表示不服“‘铁成’的怀表根本没坏就是被别住了,我这还一招都没偷到呢!”
穆朝阳起身推严柏“回去吧,回去吧。你中玉哥哥还孤枕难眠呢。”
严柏无奈“你们明早去那个废品收购站的时候,可要记得叫我呀!”
穆朝阳点头“知道了,快回你们病房去吧。”
送走了严柏,两人并未停手,陆续将剩余的几块表,改开盖检查的开盖检查,该摇动恢复的就摇动恢复。
‘宝柏’的女士腕表,没什么大问题,陈曦仍是隔手轻敲、甩甩就能走了。要送穆朝阳的那块‘江诗’高定,表里面零件儿没坏,就是‘泥垢’太多让表的零件发滞,才停住不走。
早年时候钟表里的润滑油、脂多以动、植物油或矿物油为原料。前者油滑性虽好,但容易流失干涸,产生胶化、酸败而腐蚀零件;后者由石油中提炼,虽化学性能稳定,但与金属或宝石界面接触时,易流失而失去润滑能力。
后来又有了将动植物、矿物油等等调配再以某些添加剂混合的混合油;以及用化学合成办法制取的合成油。
这块‘江诗’高定中的油脂采用的就是混合油,它的润滑效果非常好,可惜粘度也相对高一些。表应该在泥水或者泥土里浸过,虽然油脂保护了零件没被腐蚀生锈,却也粘住了一些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