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等以后将那块‘格朗’的表修好了送他。严柏偷眼看穆朝阳,结果被穆朝阳瞪了一眼,只能委屈巴巴的摇头拒绝。
穆朝阳倒不是心疼那表有多贵重,关键是陈曦那就剩一块表了,给了严柏这小子他一准儿拿去跟林中玉那臭显摆,到时候他跑回京里,林中玉再来抢自己的,还不如两个家伙谁都不给。
陈曦被严柏的表情逗笑,低声问道“真不收?”
严柏委屈“我怕朝阳哥揍我。”
穆朝阳哼了一声“别搭理他,他拿啥东西都去中玉那显摆,中玉还一准儿想要,你上哪儿去给他们再弄块差不多的表,没有的话俩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掐起来了。跟长不大似的。”
严柏控诉“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就是不想陈曦送我东西,这是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在作祟!”
穆朝阳懒得搭理他,正想拉着陈曦往外走,就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
在柜台里摆弄那些旧手表的男人突感不妙,追着陈曦三人出来的时候,就见有几个穿着脏衣服的装卸工人正从绿色的大解放车上跳下来。
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红脸汉子,看面色就知道是个在外面干力气活儿的。他似乎认识穆朝阳,快走几步到穆朝阳门前,很拘谨的问道“领导,哪些是要搬走的家具?”
穆朝阳对他笑笑,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拆开,先给每个工人连同司机师傅都塞一根烟,这才指了指那几个九成新的铁床道“那四个九成新的铁床,留下一张单人的,其余的都搬走。”
废品收购站的男人听到他的话脸都抽了,想阻拦却对上穆朝阳似笑非笑的眼睛,缩缩脖子没敢说什么。
工人们将香烟别在耳朵上,轻松就将铁床举上了解放车,落在了一起。接着是木质的柜子、桌椅。唯一沉重的就数陈曦的那个木床,好在人多力气大,木床也被抬上了解放车。
一车东西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回去时候几个工人并陈曦三个都是各自寻了勉强能坐能蹲的角落待着。
陈曦和穆朝阳原本挤在木床边儿上,严柏也不嫌脏的凑了过来,还特意用手蹭了蹭木床上的灰,才一脸得意的对两人低声道“算你运气,这是晚晴的东西,两棵降香黄檀拼的大床……”
穆朝阳不知道降香黄檀到底是什么料子,却从严柏的表情里猜出应该有些价值。
陈曦则诧异道“黄花梨!”
严柏眉头一挑“呦呵,这你也知道。”
黄花梨中文学名——降香黄檀。与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木。
陈曦就算再不懂木料,这些基础的东西小时候却听她外公常常提起。用手努力擦了擦木床上的灰尘,陈曦果然看见了些形似蟹爪的纹路。
人情踏的有点儿大了,这种品相的黄花梨大床放在后世,少说也是两三百万的价位。
穆朝阳看出了陈曦的顾虑,捏了捏她的手,笑道“不用跟这小子客气。”
陈曦无语,严柏到是满不在乎的点头“就是,咱们谁跟谁啊。”
见穆朝阳瞪他,严柏马上狗腿改口“你是朝阳哥的女朋友,那就是我嫂子,帮嫂子选张好床,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一句嫂子喊的陈曦有些不好意思,穆朝阳则立刻眉眼带笑,顿觉严柏这小子顺眼许多。
新租的房子门前道路足够宽敞,一行人直接将汽车开到院门口,按照陈曦的要求将东西搬了进去。
穆朝阳抬手看了看时间,叮嘱了陈曦和严柏两句便跟着解放车一起去往桃花湾。
陈曦本想在他们回来前,简单把院子、屋子都整理下,可惜没什么打扫的工具,只在厨房角落发现了个破扫帚和个胶皮水桶。
严柏知道她右手伤着,便抢先一步拿了扫帚和胶皮水桶,先去院子里那口压水井里打了些水掸在屋地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