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去和对方洽谈的时候更言之有物,也让对方能看的更直观。
大规模生产陈曦绘的灯具他们的确没那个实力,可按图纸生产几个缩减功能的‘模型’,对一些技术精湛的老工人来说难度不大。
后续的入股和两家企业以及陈曦个人的利润分配,她打算等双方确定合作后再细细磨合。
因为县里有了整改服装厂的先例,陆厂长等人觉得对于眼下陷入困境的灯具厂来说,想要通过上面的审批应该也不难。特别是如今市里正为防爆机械厂破产的事情挠头,他们厂能在困境中求变求发展,市里肯定会予以鼓励,绝不会加以阻挠。
因为第二天就是中元节,陈成栋借了厂里的车,一家人回了趟桃花湾,给过世的陈家奶奶上坟烧了些纸钱。后来在陈家大伯那吃了两顿还算融洽的饭,陈曦出手也很大方,把厂里加工的床单被罩送了好几套。
陈大伯家里得了三套,剩下陈二伯、陈三伯也没落下。独独陈四伯,陈曦就像是没这人一样。反正他爷爷都压根儿没提这儿子,她就权当老爸只有兄弟四人。
这些年,要不是那个里挑外撅的四伯母,一大家子人不至于闹成如今的样子。后来更是变本加厉的伤害她弟弟,要不是陈曦顾念她爷爷的感受,就是陈四伯他们消停下来,陈曦也不可能饶了那缺德的一家子。
时间向前推移,穆朝阳仍旧在市里忙的脚打后脑勺,好不容易才能挤时间跟陈曦在电话里聊几分钟。
陈曦则是服装厂、灯具厂的两头忙。
虽说服装厂生产的床上用品已经算‘上了轨道’,可东西卖的太火也愁人。
在陈曦的印象里,她一直以为八十年代中期有钱人并不多,可让陈曦没料到的是,她这边刚放开繁复七件套的订购,南方就有十多家商场通过林家三叔的关系主动联系了她,且每家初次订购的数量都破百了。
要知道繁复七件套可不是价位普通的床单被罩,不止做工精巧美观,价格上也是翻了十几甚至二十几翻。这直接让县服装厂忙翻了天,女工们都三班倒,几乎是休人不休机。
灯具厂那边也有好消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款足球大小的旋转彩灯终于成型,很快陆厂长就能带着几样灯具成品南下了。
眼看日子到了八月末的最后几天,桃花湾的鱼塘用地终于被彻底梳理好。村里公用的几个鱼塘都排水做了清塘,将里面能捞的鱼都捞的差不多。毕竟之前属于公产,捞出来的鱼无论是卖钱还是怎样都得全村人平分。
陈曦家如今不差钱,也不知道村里清塘卖鱼的事情,等得到消息的时候,塘也清完了该卖的鱼也卖光了。
村里刨除一些需要照顾的人家,还有三十多户像陈曦他们家这样没参与。徐长贵这次一反常态,突然就不做和稀泥的老好人了,直接将这三十多户踢出了利益分配。
搞的桃花湾好一阵的鸡飞狗跳,差点儿就打起来。还是赵喜仁帮忙做的调节,最终出力的人从卖鱼的钱里分了日结的工钱,其余的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按照每户人数分了剩下的鱼和钱。
陈曦家分了十六块钱,外加两条七八斤重的大黑鱼,是赵喜仁起早赶车给送来的,外加他们家自产的俩大西瓜。
陈老爷子看到赵喜仁很高兴,留他跟着吃了顿早饭。席间陈曦几个听他说了村里清塘分鱼分钱的事情,都忍不住跟着感慨。
徐长贵的用意不难猜,面上看着他因为分钱的事情得罪了那三十多户人家,可实际上那三十多户人家几乎都算是后来迁到桃花湾的,更直白点儿就是根基不深、亲眷也不多。
而赵喜仁平复了这些人的怒火,就代表着分薄了其余更多人家的利益。陈曦家没看上那仨瓜俩枣的分鱼钱,却不代表这会儿的农家人也不在乎。
徐长贵明摆着就想让赵喜仁因此得罪更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