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放倒。周围人虽然心存疑惑,可看到穆朝阳轻松撂倒对手,那三人爬都爬不起来,意图劝架的就都闭了嘴。还有人在小声嘀咕、猜测穆朝阳两人是便衣,否则哪儿来这么大的胆气和厉害的身手。
周六自然听到了手下的呻吟和周围的议论,他以前都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单纯的盗窃绝对不可能惹上这么厉害的人来抓他,再想想之前慢车上那一个多月的变异蹲守,难不成是以前的案子东窗事发了!
狠狠一咬后槽牙,周六左手摸向腰后别着的短刀。
这次他身旁的同伙没再阻拦,反而和周六做了同样的动作。
陈曦右手虚拦,护住了刚刚帮他说话的老爷子,而长相刻薄的男人则发出一声尖叫“啊刀、刀、刀……有、有刀……”
刺耳的声音让陈曦眉头微蹙,周六和他身边的男人也同时出手,两把泛着寒光的短刀狠狠扎向陈曦。
周六犯的事儿足够枪毙个几次了,为了不让陈曦抓到自己,那一刀他是下了死手。
他的同伙则不一样,只想逃跑。要是真在火车上把人捅死了,那就是恶性事件,估计警察不抓到他都不会罢手。可把陈曦划伤,那就只是一言不合引发的小冲突。
陈曦身经百战,自然能分辨两人出刀的不同。她先一步握住周六那同伙的手腕,用他的刀格挡了周六凶狠的攻击,接着屈膝狠狠撞上周六的软肋。
就这一下足够周六缓上好长时间都不敢有大动作,这还是陈曦留手了,不然肋骨都能直接断掉。
周六痛的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瞬间涨红青筋都爆了出来。那同伙则被陈曦顺着力道,以自己握着的短刀抵在了喉间。
外面一片黑暗,使得车窗像镜子一样。男人想扔了刀子,无奈他从窗户的映照里看到刀刃就压在他喉结侧边大动脉上,哪怕手上稍稍有那么一点儿动作,都可能给自己放血。
陈曦声音不急不缓的提醒“你的手千万别抖,不然切开大动脉可就没救了。”
男人立刻颤声求饶“大大大大姐,有话好说,您能不能先放手!”
这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乘警。穆朝阳主动掏出随身带着的工作证,这回不是顾三舅的那个牛叉到爆又没照片的小本本,不过同样很有说服力。
乘警根据陈曦和穆朝阳的判断,在两人以及热心群众的协助下,很快在临近的四五个车厢里将周六其余的同伙全部抓获。连带之前尖酸刻薄的男人,也被当成了周六的同伙。
陈曦和穆朝阳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不过对于这种欠教育的人两人都没帮着他说话。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能调查清楚,给他点儿教训也好,省的以后老那么多嘴多舌的刻薄。
也怪周六他们倒霉,若是那种站站停的慢车,车上用水相对紧张,到一个站点儿就一堆人挤在窗口跟车下要开水,再加上上下车的人特别多,还有各种小商贩参杂,想要混在人流里逃跑并不困难。
可惜他们这次上的是只有大站才会停的快车,陈曦上厕所的时候就是被停车后的启动摇醒。距离下一站停车,至少还有近四个小时。
因此在穆朝阳让乘警用手铐带着周六两名同伙在其他车厢走动时,其余的那些人自然就坐不住露出了端倪,真是一爪一个准儿。
从陈曦阻止周六行窃,到其犯罪团伙成员全部落网,统共不足一小时。只是后期的问询工作并不顺利,周六在察觉最初动手的陈曦和穆朝阳可能只是‘路见不平顺手为之’以后,就一改之前的颓丧,油滑的应对乘警盘问,妄图蒙混过关。
周六此时并不知道,不止穆朝阳会在下车后让人‘特别关注’他,就是在慢车上蹲守了一个多月的便衣们也正磨牙等着他们。
刻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终于在翻找到一封介绍信后让乘警们相信他不是周六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