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的盘算的很好,可惜杨芳华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屡次被李招娣算计,被杨家一大家子欺负,还只能咬牙吞下委屈的‘小可怜’。
李招娣哭哭滴滴跟着杨家的人把棺材抬到了县服装厂门前,指名道姓要见杨芳华,偏巧杨芳华这会儿不在厂里。
因为厂里效益越来越好,门卫也发生变化,换成了两个身强体健的退伍兵。兵哥牢记杨芳华的嘱托,可不管他们是谁家亲戚,只要不是厂里员工,又不是来看货的经销商,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别想从他们面前通过。
要知道厂里生产的床上用品价位可不低,若是被人摸走那么一套两套,就是杨芳华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厂长不扣他们工钱,兵哥心里也过意不去。
李招娣觉得只有在外面闹的人尽皆知,才能最终迫使杨芳华掏钱。若是真进了工厂,厂里那都是杨芳华雇佣的人,无论看见他们如何‘可怜’,杨芳华如何‘可恶’,那也是不敢帮他们家‘伸张正义’,从杨芳华身上榨钱。
所以李招娣刚刚指名道姓要见杨芳华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她巴不得被人拦在外面呢。
兵哥的做法让李招娣如愿以偿,当即就放开嗓子哭嚎道“我滴天啊,我不活了啊!”
谁知她刚一屁股坐在厂门前哭嚎,一个兵哥就厉声喝道“喊什么喊,再闹我们就找派出所报警了!”
李招娣嘴角抽了抽,下一句话愣是憋在了嗓子里没敢嚎出来。
她原本就怕警察,特别是家里出了‘投毒’这档子事以后,她总觉得被警察抓住了把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翻出她儿子也参与‘投毒’的旧账。
若是警察把几个孩子都扣走判刑了,那到时候她指望谁养老送终、披麻戴孝啊!
李招娣老儿子就是个小地痞,眼见他妈这个窝囊废被人家一句话就吓的没了声,用脚在后面悄悄踢了踢李招娣。意思是你到是继续哭啊,咱在家不就商量好了,不哭不作怎么可能要出钱来。
谁知李招娣会错了意,当成儿子害怕人家报警让她起来。于是手脚利索的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清了清嗓子,嚷道“我是你们厂长的妈,你要是敢报警,我、我让她开除你们。”
呵斥他的兵哥压根儿就不信,却不想跟个老太太计较;可他们披麻戴孝又抬着棺材,一看就‘来者不善’。若是任由他们折腾,那万一乱起来厂里耽误生产、丢了货责任谁负。
因此无论李招娣说什么,兵哥都打定主意不让她进去,她要是闹的厉害,自己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另一个兵哥长了张笑面,看李招娣那身做派,就知道绝对与他们厂长杨芳华不是一路人,且两人长的一点儿都不像。
不过事有万一,没准就藏了什么隐情,笑面兵哥不想事情闹大,怕给厂里和杨芳华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于是陪着笑脸对李招娣道“我说这位大娘,您看您带着这么多人,披麻戴孝还抬着棺材,堵在我们厂门前对死者也不敬……”
谁知话没说完,李招娣的小儿子就脖一歪、嘴一撇的嚷道“有什么不敬的啊,我们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杨芳华她就是个不孝爹娘黑了心肝的女人!
明明有这么大的工厂,赚了那么多的钱,这么多年了,一分钱都没往家里拿过。我爹就是没钱看病,最终死在了家里……”
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何况还是县里如今县里最火的服装厂厂长杨芳华。
李招娣他们特意选了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过来闹事,为的就是让更多人看见。
瞧着聚拢过来的人多了,李招娣立刻来了本事,继续刚刚被兵哥吓没了的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道“我滴天啊,我不活了啊!”
之前呵斥她的兵哥撇嘴“咋又是这句话……”
李招娣闻言继续嚎道“老天爷啊,你赶紧打雷劈死杨芳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