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鞍马裕家中。
明日香拿着抹布,走进了鞍马裕的卧室,像往常那样擦过窗台、衣柜后,她放下抹布,跪在榻榻米,低下头,掀起了鞍马裕的枕头。
“啊咧,这小子把臭袜子藏哪去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眉头紧锁的明日香站起身,打开了墙边的大衣柜。
“奇怪,这里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水门在的缘故,他自己偷偷拿去洗了?”
“呵呵,怎么会!”
站在柜门前迟疑片刻,明日香便觉得这不可能。
她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吗?
比起洗袜子,明日香女士更愿意相信儿子是把穿过的袜子给扔掉了。
想到这,觉得浪费可耻的明日香女士,微微有些生气,但仍心存侥幸的她,准备打开一旁的小衣柜查看一下。
然而,就在柜门打开的瞬间,明日香突然注意到柜门内侧似乎贴着什么!
仔细一看。
竟是一幅描摹了这间卧室的油画。
其色彩主要以蓝、黑、紫为主,色调偏冷,看起来非常压抑。
此外,视角也很奇怪。
似乎是有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仰视整个房间而画出来的。
那阴郁的冷色调,配合空旷的构图形式,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最关键的是——
画上的那个孩子是水门……
表情和躺在他们房里的真人如出一辙。
这一刻,明日香觉得画中的恶意几乎漫出了整个油画!
“该死,这是谁画的?”
愤怒地扯下这幅油画,明日香带着它去了丈夫的房间。
“阿诚,你快来看!”
进门之后,明日香没有犹豫,果断在丈夫面前展开了油画。
然而,就在油画展开的瞬间——
似乎是触发了某种禁忌。
整个房间说不出的诡异。
“噗通!”
“噗通!”
受此影响,二人的心跳骤然停止。
“不好,是从未见过的高级幻术!”
意识到自己和妻子正在经历什么的鞍马谷诚,丝毫不敢大意,立刻发动了从未向外人展示过的灵化之术。
下一秒。
一道虚幻的灵体从他的身体钻出,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妻子的身体。
“秘术?五感禁封!”
随后,只听嘭的一声。
明日香的身体在秘术的作用下,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
“幻术伤人的基本原理是,构筑逼真的幻境,使受术者的神经相信本人受到了伤害,从而在身上显现出相应的伤痕……”
“但刚才那个术,似乎并非如此。”
将妻子缓缓放在水门旁边,鞍马谷诚拾起掉在地上的油画,仔细查看起来。
“呃……”
“这股杀意,还真是惊人呢!”
“只是没想到,族里竟然还有像我一样觉醒到‘完全态’家伙……”
“会是谁呢……”
盘坐在家人旁边,鞍马谷诚带着种种疑惑,尝试从手中的油画分析敌人的身份。
“嗯,从构图上讲……”
“虽然作画的角度异常诡异,但画的整体还是偏向写实的。”
“不过,画中水门的表情似乎……”
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水门,再看看手里的油画,鞍马谷诚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将水门抱起来,来到鞍马裕的卧室,按照画中的景象,将水门放在了榻榻米上。
“嘶,一模一样。”
“就好像油画映射了现实一样……”
再一想刚才发生的事,鞍马谷诚敢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