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耐几乎最后跳得浑身黏热,终于,在坐到床沿边儿的那一刻,呼吸微沉地吐气,眸色深了深,立刻放开陆慕年的袖口。
“陆慕年,你可以出去了。谢谢刚才你的帮助。”
陆慕年的黑色衬衫袖口被她的手心揪地有些变形,而且,他自然能感知到她掌心里密集湿热的汗水,不禁饶有兴致,目光再次落到她白色拖鞋的脚踝上,“你一个人,能处理?”
苏千耐皱眉,“我处理不处理的了,是我的事情,跟你何干?”
“你被墨云爵呵护在温室里十年,处理伤口,你应该一点都不擅长。”陆慕年这句话不知道是讥讽她还是嘲弄,口吻依旧淡漠不已,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便赫然俯身蹲了下来。
抬起手握住她的脚腕……
“你别碰我……”苏千耐颤抖,下意识地闪避,然而禁不住玻璃渣儿磨合,更加疼痛。
咬着牙隐忍,白皙的额迹上尽是汗水。
“别动。”陆慕年眼底压着一抹危险气息,口吻幽暗的警告。
“……”苏千耐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然而最后陆慕年只是检查了一下基本的伤口,旋即起身,抬眸冷淡地睥睨了她一眼,“你最好现在一动不动,否则那些玻璃渣嵌在你的肌肤里,难取出来。”
说完,陆慕年大步越过地上洒落的牛奶跟碎渣,从一个抽屉里取出医用品,镊子跟消毒水,还有纱布。
旋即又摁了一下墙壁上的响铃,传话机命令佣人进来打扫卫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此刻——
豪华卧室,苏千耐坐在床沿上,抬起受伤的脚踝,她睡裙下白皙的腿很纤细。
陆慕年半蹲姿态,握着她的脚腕,一点点地认真用镊子,将嵌在她肌肤内的碎玻璃渣取出来。
伴随着鲜红的血丝抽出,苏千耐疼的咧唇,咬牙隐忍。
陆慕年察觉到,抬眸淡淡睥睨,“疼的就叫出来,怎么,以前在墨云爵面前,他还不允许你叫?”
“……”苏千耐脸色阴沉,没有回应!
陆慕年低头勾起邪魅的唇角,继续为她取碎渣,不少透明色又晶莹的带血玻璃被取出来放在毛巾上。
女佣打扫完卫生之后便出去,空间里又再一次的剩下陆慕年跟苏千耐两人。
所有的玻璃碎渣儿取出来以后,苏千耐脚踝的那块肌肤只是有些红肿而外翻,陆慕年确认她的肌肤里面没有留存任何玻璃渣后,给她用棉签儿进行消毒。
苏千耐眸光深沉,屏直了呼吸,旋即说道,“希望以后我跟我母亲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也请你以后,不要教唆命令我的母亲。”
陆慕年听见这句话,动作猛地停顿,抬起眉眼,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不禁勾起唇瓣,饶有兴趣“我帮了你,你却在责怪我。”
苏千耐盯着他,他刚才这叫帮?
她才不会相信。
看见她的表情,陆慕年似乎就已经猜出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心里在骂我?认为我刚才叫符静雨出去不对?”
“……”苏千耐喉咙滑了滑,“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我跟母亲之间怎么相处。”
“你的性格还真是倔强。”陆慕年轻嗤了一声,旋即继续帮她消毒,同时单手扯着旁边的纱布,淡淡阐述“如果刚才不是我叫符静雨出去,你的伤口现在恐怕要化脓,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你会当上一个月的瘸子。到时候,整个陆家,可没人怜悯你。”
“毕竟这里可没有墨云爵。”
苏千耐顿时心脏一震,猛地就要抽走脚腕——
陆慕年更加用力地掐住她的脚腕,仿佛能将她的骨头捏碎,冷冷地怒瞪道,“我都说了别动,女人,你在试图惹火我?”
苏千耐知道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硬对硬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