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恭敬地递给东方洄,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时,东方洄眼皮还是狠狠跳了一下。
在得看完这封意简言赅的奏折后,他抬眼道“大理寺与都察院都认为卫文斌该死?”
刘明道上前肃声道“启禀陛下,臣等查明,卫文斌贪财弄权,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还为银钱故判案情甚至错杀无辜,罪行昭昭,不判死刑,不足以平民愤!”
“陛下。”杨和亦站出来道“臣并不认为刘大人的说法,卫文斌虽犯下大错,但卫候曾为我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罪不致死!”
刘明道眉头紧皱,不客气地道“卫候是卫候,卫文斌是卫文斌,岂可混为一谈!”这几日杨和一直帮着卫文斌说话,令他很是反感,明明他以前与自己一样,最是痛恨贪污敛财之人。
杨和没理会他,再次朝东方洄拱手道“陛下素来以仁治国,圣人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卫候只得卫文斌一子,若他被处极刑,卫候一脉就断了;试想卫候忠义一生,却落得无子送终的下场,陛下您于心何忍!”
“陛下!”卫晋跪伏于地,老泪纵横地道“臣愿用所有军功爵位换取犬子一条性命,求陛下应允。”
刘明道肃声道“陛下,功是功,过是功,功过不可相抵,否则人人皆可以倚仗昔日功绩而为非作歹,更不要说那些功绩并非是属于卫文斌的。”
卫晋抬头恨恨地盯着刘明道,“刘大人,究竟我卫家与你何仇何怨,令你要这样害文斌?”
“卫候所言差矣,下官只是禀公处理,卫文斌有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你!”卫晋气得浑身哆嗦,他身份尊贵,又是当今太后胞兄,谁人见了他不礼让三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
杨和朗声道“陛下,律法不外乎人情,还请您看在卫候与太后的份上,网开一面。”这句话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杀机,一旦东方洄真的驳回三司之议,饶卫文斌不死,就是偏坦徇私,传扬出去,对东方洄名声会有极大的影响,当金銮殿上的皇帝都做不到公正二字时,还能奢望这大周天下,谁人是公正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小小蚁穴亦可崩千里之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