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地催促，生怕她再多想其他的东西。

“我正在想你变成糟老头子是什么样子，很难想象。”苏千耐莫名其妙扑哧笑了一声，笑中带泪，一双大大的肿眼泡，眼眶红的要命：“会不会以后连牙齿都掉没了？”

“还知道笑。”

墨云爵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殷红的薄唇凑上去，吻在她鼻尖上，张唇轻轻撕咬了一下；“就算是糟老头子，你苏千耐敢嫌弃我一下试试？”

他的语气没有方才那么急躁。

“……”苏千耐嘴角地弧度慢慢停顿下来，昂起晶莹的水眸，很快闪过一抹惊慌，偏过脑袋：“墨云爵，你等等我，让我去化个妆好不好？”

她真的不想在他面前那么难堪。

现在，外面应该也都是大批的警察和墨家的人手，她真的很难以现在的形象，示人……

墨云爵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心脏莫名一疼，大掌抚摸着她的脸庞，“警察就在外面，陆家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我会陪着你。”

“……”

“我不会嫌弃你，你哪怕素颜在我面前，或是老去和变丑，我都不会嫌弃。”墨云爵黑眸幽深，再次跟她强调这些话，同时语气低沉，“但如果你想化妆，我也愿意陪着你，只是让我帮你，好不好？”

“帮我？”苏千耐怔然。

“我帮你化。”

苏千耐红眸湿润，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十分钟后。

苏千耐已经换好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胳膊是长袖泡泡设计，v字领口，她安静地坐在欧式的梳妆台前，面庞皮肤干净白皙，眼角尽管长着细纹，但仍然不败岁月。

现在的苏千耐，是一个中年状态。

墨云爵盯着镜子前的她，黑眸深邃，大掌将她浓卷的发吹干，只是举着吹风机的过程中，她的黑色发丝儿……

一片又一片的稀稀散散落在地面。

一缕又一缕，青丝发。

墨云爵心脏震疼的厉害，犹如滴血般，目光深了深，干脆直接不再用吹风机，将吹风机放到一旁抽屉里，用手掌爱抚了一下她的发。

“干了，不用吹风机了。”他的声线沙哑，其实她的头发还没完全干，但是他不想再用吹风机了。

不想让她再掉更多的头发。

苏千耐咽了咽喉咙，望着化妆镜面前的自己，她慢慢鼓起勇气，抬起下巴：“时间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