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中,轻轻按压,木槿花的味道一点点染上秀发,淡雅幽香。
“那就先说说您和姑爷。”
融锦面色泛红,不知是水汽蒸的还是害羞的,嚅嗫道“就自然而然——。”
这时,杏仁进了房。
“小姐。姑爷说今日搬来清竹苑。”杏仁双手捧着些衣物,锦衣绸缎,看那颜色便知是沈砚之的。“晚些时候,福禄会将姑爷的日常用品也一并搬来。”
杏仁打开镂空祥云雕花图案的衣橱,将沈砚之的衣衫一一摆放整齐,左边是融锦的,右边放了沈砚之的。她轻笑道“小姐出去几个月,倒是与姑爷的感情越发深厚了。”
融锦红了脸,“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住在一处也是应当的。”
见自家小姐露出女儿家的娇憨,核桃与杏仁相视一笑。
——
沈砚之与苏劲,衣裳也没换,火速入了宫。
数月不见,威帝的身体大不如前。
“臣,叩见皇上。”
“臣,叩见皇上。”
“咳咳。”威帝一阵咳,良久,方才缓缓开口“平身。”
沈砚之微微抬头,双手递上早已备好的折子。早在益州之时,早已命人快马加鞭将证据送到了帝都。
“沈爱卿、苏爱卿,一路辛苦。”
“为皇上分忧,乃是臣的本分。”
“太子。”威帝沉声唤道。
宋寅今日本是约了人一道郊外射猎,却突然接到威帝急召,且见那传旨的公公神色异样,也来不及多想,马不停蹄地赶到前殿。
沈砚之?!他竟然没死。心里有些忐忑,想起已经月余为收到胡介的信件,莫不是他握着证据了?
威帝目光浑浊,良久,方缓缓开口,“你可知罪?”
这个儿子,许真是自己老了,竟胆敢动了谋反的心思。
早在十天前,他就已经收到沈砚之命人快马加鞭传来的信。对这个儿子,既失望心痛之余,又无比愤怒,到底让他动了废太子的心思。
宋寅打定主意,咬死不认,不过是一个臣子,就是杀了又如何?
“儿臣不知所犯何罪。”
只见威帝徒然站了起来,将那折子朝他脸上一甩,自己险些站不稳。“死不悔改!”
太子颤颤巍巍地弯腰拾起奏章,看得“谋反”、“勾结”等字眼,“噗通”一声跪下,伏地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