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他要我娶他女儿。”短短一句话,他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仅如此,日后的皇位也须得传给陈家所出的孩子。
融锦点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自然,不然他凭什么帮你出兵?”
“你、你就不觉得……”他要娶别人,她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了吗?
“觉得什么?”融锦以为他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憋屈,于是出言安慰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娶就娶了,他女儿也挺不错的,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宋晋一时无话,百爪挠心般难受。
陈同见人皆到齐了,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话:“承蒙皇上厚爱,今日略备薄酒,欢迎沈大人及十公主到府中做客,真是蓬荜生辉啊。”
众人纷纷举杯。
这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将军,沈某来迟了,还请勿见怪。”
月华倾泻,沈砚之在福禄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姿若天人,风华绝代。
陈同没料到他带着伤进来了,于是笑着道:“沈大人快请坐,这酒席本就是为着欢迎您与公主来的。”
沈砚之微微颔首,在陈同的下首处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与融锦遥遥相对。
场中人表情各异。
何冰意显然异常欢喜,脸带羞涩,连忙起了身与他坐在一处。而宋晋则是磨牙看着沈砚之,这样都没死,命可真大。
融锦冷眼旁观。
陈同吩咐道:“开席吧。”
舞乐声渐渐响起,时高时低,婉转动听。
沈砚之稍微一动,便会牵扯到伤口,瞬间冷汗涔涔。
福禄皱着眉,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少爷,您伤还没好,不如回去休息的好。”
沈砚之脸色不郁,还敢说话!竟然将他一个人仍在房间里,由着何冰意对他动手动脚。
何冰意又十分看不懂脸色地贴了过来,柔声道:“你可好些了?”
沈砚之往左侧挪了挪,沉声道:“男女有别,姑娘自重。”
“姑娘?”何冰意大受打击,眼角的泪说来就来,水做的瞳孔里满是不可思议,舌尖低喃着这两个字。
“我都嫁给你了,你还称我为姑娘?”
二人间的动静不小,惹来周围多道研究的视线,沈砚之不欲与她在此生口角,便偏过头,不再说话。他自入座后,视线一直在融锦的身上,可她半分不曾留意过自己,不时与宋晋欢颜笑语,心下不禁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