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锦凉凉道:“你不是说是宋晋做的么?”
沈砚之似乎被噎了一下,视线灼灼地盯着她,语气徒然生硬起来:“你担心他?”
融锦轻哼一声,不自在地避开他吃人的目光,换了个话题。“那个丫鬟,你觉不觉得有些怪?”
沈砚之皱眉,那个丫鬟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把他们往绝路上逼,确实不太对劲,他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行动不便,我让凌云峰去查。”
融锦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沈砚之点点头,“我也困了,睡觉。”
……
睡觉就睡觉,为什么他如此自然地躺在她的床上?
沈砚之见融锦仍直挺挺地站在榻边,神色诧异:“不是说困了么?怎么还不睡?”
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我不习惯与别人同榻。”
沈砚之所看不清她的神情,此时也终于听出些门道,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沈砚之略一思忖,便懂了,探视问道:“你……是不是吃何冰意的醋了?”
“没有。”融锦想也不想,立即出口反驳。
沈砚之轻笑一声,趁着融锦不在意,长臂一捞,将佳人带入怀中,
床榻吱呀一声轻响,融锦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的沈砚之,清晰地看见他漆黑眸子里自己的倒影,她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做……做什么?”
沈砚之双手支撑着身子,身下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见她一双杏目圆睁,紧张得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嘴角不由弯起浅浅的弧度。
他终于看够了,吻了吻女子光洁的额头,轻轻吐出两个字:“睡觉。”
沈砚之翻身下来,躺在一侧。
融锦觉得自己呼吸也顺畅了些,往里侧挪了挪,尽量忽略那道炙热的目光。
……
陈同虽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自由,却也没苛待,衣食上依旧是上宾的标准。
只不过活动的范围只有一个院子那么大,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宋语与何冰意同气连枝,时常一道呛声融锦,次次皆被融锦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
何冰意尤其不甘心,每次见沈砚之去融锦屋子里,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宋语嘴里咬着新鲜摘下来的果子,嘴里含糊不清:“她有了身子,地位自然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