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屋子,谢芫儿见宫女瘪着嘴,便也问“花枝儿你怎么要哭了?”
宫女一听,总算有人问了,连忙跺跺脚道“他们都私下里酸言冷语嘲讽公主,说得忒刻薄!他们说公主现今都已沦落到给人家里诵经念佛了!还说以后要是朝中哪家官贵要做什么法事,都请公主去做,你说这是不是欺人太甚!”
要是以往,钟嬷嬷定然要同这个叫花枝的宫女同仇敌忾一番,可今时今日她心境不同,竟难得的和谢芫儿有了思想境界的统一。
嬷嬷道“那就让他们说去呗,我们不听就行了。”
谢芫儿也满不在乎道“我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他们真要是口口相传替我把口碑做起来,那倒也不失为一条有效的宣传路径。以后我多多为各家做佛事,广积功德,这样他们好我也好,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花枝跺脚,看向钟嬷嬷道“嬷嬷你看看公主!再这样下去真就离出家不远了!”
钟嬷嬷点点头,表示赞同,并且无比感慨“是离出嫁不远了。”
谢芫儿将素食留下,将荤食让花枝和钟嬷嬷端去给大家加餐,她自己是碰也不碰,馋也不馋。
私下里,花枝不禁质疑钟嬷嬷“嬷嬷你不对劲。”
钟嬷嬷“哪不对劲?”
花枝道“以前你都是恨不得把公主捂起来,生怕让人知晓她的这一喜好,现在你不仅不避讳,还主动给公主揽活儿了。”
钟嬷嬷道“那不然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公主一直在这深宫里修佛修到老吧。”
如此度过了人言可畏的一天,翌日一早,钟嬷嬷就让花枝赶紧给谢芫儿梳妆打扮。
谢芫儿坐在镜前,未施粉黛的她模样看起来十分清丽,花枝便问“公主今日要梳什么发髻?”
谢芫儿道“梳个简单的半髻吧,一会儿把前些日我缝的那件僧袍拿来我穿上。”
钟嬷嬷一听,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僧袍,婢子早给公主剪碎了扔了。公主真要是穿那个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要饭的!”
谢芫儿笑笑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施主,那是化缘。”
她一笑,窗外晨光打照在她脸上,更几分悠然生姿。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