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色鬼又来了几回,每回都被吕老太爷打跑。
如此僵持了快三年。
最近一段时间,吕老太爷发现这只色鬼越来越强大,隐匿的功夫也提高了不少。
有两次老色鬼躲在家里,试图爬进梦中欺负孙女,他差点儿就没发现。
说起这个,吕老太爷就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吕小姐也露出恶心的表情,学着吕老太爷给厉鬼来了几脚。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这种老色鬼看了个遍,胃部就难受得想呕吐。
厉鬼听着就不满了。
他嚣张地道,“俺瞧自己媳妇,管你们什么屁事!”
裴叶瞧不起这样的鬼,用拳头威胁道,“说人话!”
仓鼠肖庞訾道,“前辈,他是鬼,只能说鬼话。”
裴叶一个眼刀甩过来,朱淳安连忙抬手将仓鼠的嘴捂住。
抬谁道杠不好,非得跟大佬过不去。
厉鬼见在场几人都站在吕老太爷这一侧,顿时满腹委屈化为苦水,大吐特吐。
“俺冤枉啊,俺被抢老婆还被你们打,你们有没有天理啊!有没有王法啊!”厉鬼一口咬定吕老太太是他媳妇,哪怕被裴叶抽成陀螺他都不肯改口,这倒是让其他人产生些许动摇,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衷?
吕老太太更冤枉了。
幸好这是新时代,要是旧时代被人这般冤枉清白,她还不如再去跳江死一死。
裴叶拎着鬼道,“老实交代前因后果,不然我这就喊黑无常过来将你丢进十八层地狱下油锅!”
厉鬼听了打哆嗦。
“说来话长,俺叫周大锤。”
听到这俗气的名字,吕家几个活人和死鬼都默契一致撇了嘴。
周大锤?
“干啥不叫王大锤呢?”
朱淳安一会儿没捂住,仓鼠肖庞訾又抬杠了。
“没礼貌!”
姓氏名讳乃是长者所赐,岂能轻易以言语戏谑之?
裴叶不懂这是什么梗,继续问厉鬼。
“然后呢?你跟吕家认识?”
厉鬼周大锤摇头。
他跟吕家当然不认识,他跟吕老太太认识,他们是从小订了娃娃亲的。
吕小姐冷嘲热讽,“娃娃亲,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当华国没改革开放啊?”
仓鼠肖庞訾捂着胖胖的腮帮子道,“两位年幼时候,华国的确没有改革开放,娃娃亲还挺普遍吧?”
朱淳安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浅笑,改用两只手捂住仓鼠。
有了这缕线索,吕老太太想起来了。
“原来是你啊!”
吕进忠问道,“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些陈年旧事,老太太满脸不开心。
原来,以前老太太是跟着爷爷奶奶在农村长大的。
父母出去给人打工赚钱,常年顾及不到唯一的独生女,爷爷奶奶跟邻居关系好,开玩笑订了娃娃亲。
吕老太太上完小学的时候才十一二岁,邻居就说要结婚,让她别读书了,读再多书还不如学学怎么洗衣做饭养猪伺候他儿子。与上进好学的吕老太太不一样,邻居的儿子好吃懒做性情又暴戾,经常欺负村子里没丈夫的孤寡老太。
用言语羞辱还算是轻的,有几回还亲眼看到他和玩得来的小伙伴推搡老太,抢人家捡来的柿子。
吕老太太哪里愿意放弃继续读书的机会嫁给这种辣鸡?
于是她就写了一封信给父母说明缘由,父亲专门请了假回村带走吕老太太。
不过,顾及长辈的面子没有直接拒绝娃娃亲,反倒说自己女儿要留到最少十八岁再考虑结婚。
邻居家就不开心了。
他们指望儿子十三四岁就生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