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吗?然后放开一切,继续握住他的手吗?
天荒地老的誓言,都粉碎在命运翻云覆雨的手掌下。
我们,谁都逃不过。
宫野志保凝视在黑暗中睡着的男人,静静地想着。然后站起身,拖着虚软的步子走出房门。
阿笠博士的宅子里处处散发着家的味道,温馨美好。志保抹去额上的虚汗,摸索到墙上的壁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刹那充斥在这所房子的每个角落里。她慢慢走下楼梯,细细地闻,几乎还可以嗅到博士那种慈祥的如父亲般的香气。
好累了,就突然间想念父亲了。
她缓缓走到窗台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隔壁的工藤宅没有灯光。
这么多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他应该已经身心俱疲了吧。
现在,宫野志保只觉得身上乏力,口里发干。她用手撑住发晕的额头,不过就是走了几步路而已,那里又是一大片汗水。
她烧了一壶开水,因为喉管实在疼得受不了,于是便放了一勺生理盐在水杯里。然后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边喝边抬眼对着摆在上方柜子上的照片微笑。
“博士,托你的照顾,我才会有重生的机会。”身体虚软无力,倒是没有再继续发烫的迹象,宫野志保有些庆幸地陷在沙发里,眯着眼喝着盐水,轻轻地自言自语。
柔和的橘色灯光下,她对着那张老者的照片笑得眉眼弯弯,苍白的泛着病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在北海道的五年里面,大侦探一直在关注着我,我还有爱着我的男人,很爱很爱我。现如今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一定会高兴的吧。”
“当我还是灰原哀的时候,你总是告诉我要经常笑,要感受身边美好的世界,你说这个世界不是黑暗的,而我,只是被那一小部分的黑暗蒙住了眼睛,这是一叶障目。”
“天天听你腆着肚子唠唠叨叨的,我的耳朵都起茧了,可是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情都是感动的,这样的温暖是我在组织时不曾有过的。”
“你生病去世的时候,我熬了几天几夜呆在地下室,翻遍了所有关于心肌梗塞方面的书,医疗方案做了一百多个,然后被医生一个一个否决,最后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睡着的你旁边祈祷。”
“祈祷这两个字对我一个搞生物的人而言是很荒唐的,可是当所有的办法都被现实放弃了的时候,祈祷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我不信神明,而当时绝望已经让我无所适从,让我失去理智,我只能祷告,希望上天可以再给你一些时间,再给我一些时间,哪怕只有一秒也好,哪怕只能见到你一面也好。”
“最后,连祈祷都没有用了,你走了,只留给我这栋宅子,还有工藤。”
宫野志保依旧笑着,说着悲伤的话语似乎对她的笑颜没有任何影响。她抬手又抿了一口咸涩的白开水,口中继续说着。
“现在,连工藤也得走了。”
“这不能怪任何人,我想你是知道的,工藤如若是恨透了我,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他的错,这只不过是我们俩注定的宿命,虽然我不信鬼神,可是我相信命运。”
“他现在知道了是我开的枪,毛利是死在我手上,定是对我有恨意的。如果你在世时有人伤了你,我也会拼了命去为你报仇的。更何况以工藤对毛利十几年的情意呢?我作为他出生入死的刎颈之交,却杀了他用情最深的青梅竹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痛苦的应该是他吧。这让他该怎么面对,怎么抉择。”
“这是命中注定的恨,从一开始,我们站在对立面啊。我制作的毒药,让他辜负了毛利整整两年,我们也只做了七年的朋友,然后在他大婚的时候我杀了他的妻子,虽然这是个意外,但工藤知道的是,的的确确是我开的枪,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