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带着柔和温度的手指扳过宮野志保的下巴,宮野志保失了神正面对着离自己只有咫尺之距的男子。
距斋场只有一条街的距离的街椅上,茶发女人愣愣地看着工藤新一把药膏涂上自己还在流血的面颊,软质的药膏冰凉舒适地贴在颊边,缓解了火辣的疼痛感。宮野志保眨眨眼,想推开工藤新一此时不同寻常的担忧和关心,可一触到对方认真的眼睛,还是安静地坐着任他为自己擦药。
二月的风呼呼从两人中间穿过,茶发女子目光静谧,流转在身边的男人的脸上。工藤新一的手指冰凉又温柔,轻轻抚摸过女人已经高高肿起的皮肤,那里因为肿胀而微微发烫。
“疼吗?”工藤新一皱了皱眉。
“还好。”宮野志保低声说,语气还是没有太多的感情,“这是我应得的。”
“听你的声音是不是感冒了?真搞不懂你,生着病居然敢到这里来。”工藤新一看了看女人毫无波澜的面容,唇边不知为何泛起一抹莫测的笑,手上抹药的动作不停。“而且要知道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想看到你,包括兰。”
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自女人的背脊处传到头顶心,刚刚心里滋生出的柔软温馨瞬间一扫而光。宮野志保有些惊诧地看着工藤新一脸上奇异的表情,那种笑有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你······”这样的表情,宮野志保从未在工藤新一脸上见到过。她迟疑地推开工藤擦药的手,望着工藤新一发愣。
“怎么了?”工藤新一唇边奇怪的笑越拉越大,让宮野志保愈发不安。“我力气大了弄疼你的伤了吗?”
“你···”宮野志保脸色白了白,工藤新一的笑让她的内心陡然生出恐惧感。她不知所措地往后坐了坐,想要离工藤新一远一点。
怎么可能。关东名侦探,日本救世主,还有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温和光芒的工藤新一,怎么会带给自己这样浓烈的恐惧?!
清冽的风吹得工藤新一的脸有些不真实。宮野志保眯了眯眼,想要透过他的笑看清他的心,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大侦探。
工藤新一却一把抓住宮野志保的手臂,力道之大好像要把宫野的手腕折断。他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把稍稍远离的宮野志保拽回原位。他还是一副莫测的笑脸,若无其事地说“干嘛坐那么远?药还没有擦好。”
“不,不劳你费心。”宮野志保咬牙切齿地回答,每个字都都那么僵硬,“既然你要算账就麻烦快点。”
“怎么,还没放弃参加我亡妻告别仪式的打算吗?”工藤新一的话里全是冷冷的嘲弄,他眸子一暗,握着宮野志保手臂的力道一瞬间就加大了数倍。宮野志保微微挣扎,想摆脱他的手,可是身体因病阵阵发软,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力气敌过工藤新一。
“我是不会让你去的。”工藤新一眼里也传来一丝戏弄的笑意,他蓦然扔掉了手里的药膏,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宮野志保的手腕,一收紧,将她揽在了怀里,“算账只不过是让你离开的烂借口。”
“你···”宮野志保一惊,才疏忽一下自己就被包围在工藤新一强制性的怀抱里,他的胸膛几乎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堵得她喘不过气。
慌张却是一闪而逝,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安静地在工藤新一的怀里并没有说话。
工藤新一微微吃惊地低头看她,眉毛薄凉地向上挑了挑,语气淡淡地“还真是听话。”
“你把时间在我这里耗着,就不去见你妻子最后一面吗?”宫野志保提醒他,“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我宁愿错过和兰最后的告别,也不会让你再接近她。”工藤新一警告道,语气冷凝生硬,“兰她死了,什么都也没有了,告别什么都没所谓了······”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