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清晨的风还是寒意抖擞,呼呼地刮过东京每一条街道,街边伫立着的樱树上,即将绽放的樱花的花苞迎风摇曳,似乎是接收到了春季将要来临的讯息。
樱树下面,正站着一对神态怪异的男女。他们好像是来民政局登记结婚的情侣,各自拿着户籍本和身份证明,可是却迟迟地站在民政局的门口,默默凝望着彼此,气氛僵硬尴尬。
“你真的···要这么做?”茶发女人眼神疲倦,她的手紧紧攀住怀里的户籍本,眉间满是揪心的痛。
“你还认为我在开玩笑吗?”工藤新一抱着双臂,挑起冰凉的微笑,声音温柔,“那天我已经说了,我想帮你那样擦药,一辈子。”
“工藤,工藤。”宫野志保的语气弱下去,平日里淡定从容的姿态一下子放软了,甚至带了一丝哀求的味道,“别这样,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你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吗?”工藤新一的恨瞬间燃起,如藤蔓一般在心里滋长缠绕,“你嫁给我,意味着你无法和你爱的夏川在一起。你让我失去了兰,你觉得我会轻易看你幸福吗?”
“我不能嫁给你,工藤。”宫野志保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悲哀地望着樱树下面的男子,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我就要和夏川隽源结婚了。”
“你们不是还没有登记吗?你应该只是口头上答应了他的求婚吧?”工藤新一的笑容渐淡,随即慢慢隐去,“你户籍上的姓氏依然是宫野不是吗?那么,悔婚吧。”
“你···”宫野志保蹙着眉,心头瞬间涌上难耐的落寞和悲伤,“你让我悔婚?”
“对。”工藤新一一脸淡漠,没任何表情,背过身去,抬眼看樱树上的还未开放的樱花,“不过一切在于你。你可以选择夏川而不选择我,去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那么我也没必要再把那个所谓的救世主大侦探找回来,你应该也明白,承诺这东西是双向的吧。”
“是的,我们谁也不必勉强谁。”宫野志保怔怔地对着工藤新一的背影发呆,半晌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所以那天你说让我接受,就是让我离开夏川接受你?”
“准确的说你要接受的不是我。”工藤新一偏过脸,留给宫野志保一面平静的侧脸,“你要接受的是和面对你时便是一具行尸走肉的人在一起的生活。”
工藤新一无奈地笑一声,然后慢慢转身。风肆意地勾起他风衣的领口,宫野志保无意识地望着他飘荡在风里的衣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前逐渐迷失自己的人。
“你和夏川在一起那么快乐,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工藤新一唇角抽搐,“你夺走了我的幸福,那么就用你的幸福来补偿吧。”
“那么夏川呢?”宫野志保咬着泛白的唇,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深情的脸,“他和毛利的死无关,你让我悔婚就没有想到会伤害他吗?!”
“对于夏川先生,我很遗憾。”工藤新一也不禁想起做客北海道的那个晚上,亲吻宫野眼睛的夏川隽源,语气放弱,“我承认他是无辜的,可是只要他爱着你,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受伤害不是吗?我无法避开对于他的影响。”
“是啊,如果他不爱我就好了···”宫野志保迷茫地低下头,“或许这样会更好······”
“我知道,如果找不回曾经的工藤新一,你会永远不安的,可是我不能看你幸福得心安理得。”工藤新一开口,脸上涌起复杂的表情,“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要娶你,让你坐在本应属于兰的位置上,这样你会一辈子都记得死去了的兰,记得我失去兰的痛苦。”
“可是,夏川怎么办?就算你对他带来的痛无能为力,我也不可能扔下他不顾。”宫野志保强迫自己的口吻尽量平静,却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口,“···毕竟,我已经准备好要嫁给他了。”
“两者选其一是人一辈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