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自己就是在那里昏迷着。而儒雅的工藤优作正挽着袖子时不时给儿子搭把手,一对父子正满头大汗地搬运着从隔壁转移过来的东西。
厨房里传来“笃笃笃”的声音,清脆度一听便知是菜刀切着蔬菜剁在木砧板上的声响。宫野志保对着楼梯处正忙着的父子发愣了半天,注意力便被这个声音吸引了去。工藤有希子“唰”地一声打开厨房的拉门走了出来,她穿着天蓝色的围裙,大眼睛里堆满了明灿灿的笑意。
“宫野小姐,回来了吗?”工藤有希子抹了一下额上的汗,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对不对,你已经和新一结婚了,我能···直接喊你名字吗?”
“·····哦,可以的。”宫野志保走着神,好像还没有弄清这个有点奇怪的状况。
“真想不到当初那个可爱的茶发女孩成了我的媳妇~~”工藤有希子双手合十,一脸的欣喜期待,“我和优作把飞机票改签到了明天,就是想和志保好好吃顿饭。不过我的厨艺不怎么样,志保你不介意吧?”
“我随意。”宫野志保又回头看了看楼梯处,工藤优作正搬好了一个大箱子下来了,和上楼的工藤新一擦肩,然后趁着这个空档对宫野志保笑了笑。宫野志保回以一个浅浅的鞠躬。
“宫野小姐,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有缘分。”工藤优作微微笑着对宫野志保说道,实际上他自己只觉得这是孽缘。“以后还要你多照顾新一了。”
“没事,应该的。”宫野志保礼貌地应答,“伯父您叫我志保就可以了。”
“既然嫁到了我们家,那就喊我爸爸吧。厨房里那位以后也就是你的母亲。”工藤优作温柔地说道,“你们已经登记了,我和有希子就会把你当做自家女儿看。”
宫野志保愣住了。
父亲与母亲这两个词语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宫野司厚和爱莲娜在她出生后不久便被组织秘密处决,从小宫野志保就在姐姐的爱护和组织的监控下长大,除了宫野明美所留给她的温情,宫野志保从没有品尝过父母陪伴在身边的滋味。
二十五年来,她甚至从未将“爸爸妈妈”这两个词说出口过。
ちち,はは。
而现在,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正在厨房为她准备今天的晚餐,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帮助她整理她从博士家带来的行李。今后,他们就是自己的双亲。猝不及防地。
即使这段婚姻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宫野志保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欣喜和雀跃。
生平第一次有父母的感觉是无比地奇妙。
宫野明美离世后,宫野志保再也没有拥有过“亲情”的温暖和柔软。在得到工藤优作许可的那一刻,有股奇妙的暖流直达她内心。
“没能提前和你说真是抱歉。”工藤新一从房间里出来,在二楼俯视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不过也算是给你一个惊喜。婚礼举办前总是要见一下他们的。”
“谢谢你为我考虑。”宫野志保一见到他,声音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语言组织得也怪怪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站在楼梯口的工藤优作和伫立在厅堂中央的有希子都听出来宫野志保语气里的怪异。有希子望望沉默在楼上的新一,又看看儿媳有点苍白的脸庞,于是出声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好了好了,饭快要好了,志保你要是没事可以进来帮我点忙吗?”
宫野志保随即一愣,颔首表示愿意。
工藤新一望着楼下的茶发女人一言不发地跟着有希子进了厨房,顿了几秒,有股难言的感情要从心口溢出来。工藤优作仰头看着站在楼上的儿子,心里止不住叹息。
工藤新一盯着宫野志保的背影,唇边挑出莫测的笑容,他冷冷哼一声。
“还是那犟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