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晌午过后了,太阳明晃晃地照下来,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前脚刚踏出警局,她后脚便收到了工藤新一的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字我可能比较晚回去,记得去毛利大叔那里接一下小甜。
她盯着手机屏幕足足有一分钟,原本空白已久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两年前毛利兰的葬礼上,毛利小五郎满脸沧桑,悲伤地摩挲着毛利兰的遗照。心里恍恍惚惚地疼了起来。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毛利事务所,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毛利兰的父亲。
毛利兰,真的了不起。离去了这么久,还让活着的人如此念念不忘。宫野志保这样嘲弄地想着,把手上一个正正方方的小盒子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那是做好笔录之后唐泽让自己代交给工藤的。
“不好意思工藤太太,因为我刚刚在里面说错话了,工藤警官有些生气,所以我当场没敢把这个还给他。”唐泽警官有些害羞地把小盒子交给宫野志保,“我看里面是一枚戒指,估计是工藤警官昨晚抓犯人的时候怕弄掉了,所以托我保管。”
宫野志保看着手心里的小盒子,想起早晨在家里给工藤擦拭血迹时并没有摸到原本应该放置在他胸口的戒指,于是都不用打开都知道躺在盒子里呢。只是作为工藤太太,讽刺的是让工藤如此小心翼翼的戒指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个早在两年前就离开的女人。
宫野志保就这样在警局门口停驻了很久,直到一阵风吹来,直直地灌进了她的领口,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才反应过来要先去接浅见甜才有精力发呆。
当然,如果她预料到半小时后自己会坐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沙发上面对着毛利小五郎如坐针毡,她绝对会拒绝工藤新一提出接浅见甜回来的要求。宫野志保发现,时间真的不能抚平一切,毛利兰带来的和留下的东西,仿佛在她的生命里越磨越深刻,任凭她努力淡忘都不能成功。
譬如她面对毛利兰父亲时心头堆起的自责。
“英里去中国出差了。”自打宫野志保进门有意无意地四处瞥视,毛利小五郎似乎就看出来她的担心,于是说道,“她今天不在家。”
“啊,好。”宫野志保有些不好意思,“我来接小甜。”
浅见甜被工藤新一送到这里来之后,便在两个小时内和毛利小五郎套了近乎,聊得热火朝天,当然话题基本仅限于吃喝玩乐。毛利小五郎还专门给她点了蛋糕外卖,吃饱喝足后小女孩就坐在沙发上摆弄曾经毛利兰送给柯南的玩偶小熊,又打起了柯南曾经喜欢的游戏。奈何一夜没睡,游戏打到一半就扔了游戏手控器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毛利小五郎给她盖上毯子,顿时觉得清冷的事务所里温暖不少,柯南那小子还待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似乎回来了一阵子。
“让这孩子再睡会吧,她一夜没睡,累坏了。”毛利小五郎领着宫野志保到了客厅,指着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小甜。“工藤夫人,您要不坐一会?”
宫野志保看着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睡得死死的小甜,她手里还紧紧抱着柯南的玩具熊,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那就只能这样了,毛利先生。”
说罢就挨着睡着了的小甜坐下。毛利小五郎为宫野志保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在她的对面,突然开始凝视面前这个面容清冷的女子,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东西。宫野志保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可是被盯得实在不自在,好像对方在等待着自己说些什么。
“毛利先生,我………”宫野志保试探着开了口,声音小小的。
“工藤夫人,你是要说兰的事吗?”毛利小五郎苦涩地笑了笑。
“其实我不知道现在提及兰小姐,算不算冒犯。”宫野志保的脸白了白,“其实过了这么久,我都无法摆脱她对我的影响。”
“我知道,我也明白当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