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房门,宫野志保便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工藤,你不觉得事情不对劲吗?”
工藤新一嘴一撇,表情倒是无所谓“你是指哪方面?”
“……我也说不清。”宫野志保的眼神往房间内飘了飘,暗示里面的浅见甜有些奇怪,“自从这孩子踏进这个房子,我们……”
“你想太多了。”工藤新一知道了她指什么,“有个孩子本身就会让家庭关系有所变化,你不会以为小甜是故意的吧?”
宫野志保沉默了,也算是直接回答了工藤新一。
“小甜她还这么小。”工藤新一摇摇头,“幼儿园都没毕业的孩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可能是,想找回拥有父母的感觉吧。”宫野志保皱了皱眉。“可是我们不是她的父母,我早上就说得很清楚,我们做她的父母很不利。”
“哪里不利了,”工藤新一扬扬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工藤,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宫野志保被男人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要炸,“我们是仇人。”
那一瞬间,走廊的灯光似乎闪了一下,宫野志保没有看清工藤新一眼里一闪即逝的痛意。工藤新一脑海了浮现出两年前那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微笑的脸,他愣愣地看向眼前这个和毛利兰迥异的茶色短发的女人,心被什么刺了一下。
是啊,兰,是死在这个女人的枪下,自己怎么会想着让她做浅见甜的母亲……
“清醒了吗?”宫野志保面色苍白。她想起当年东京塔上血淋淋的往事。毛利兰绝望的眼泪,被血染红的婚纱,因枪声响起而四处窜飞的乌鸦,如同利刃划在两人的心头。
“清醒了。”工藤新一望向对面的女人,目光冷冽,“你是杀死兰的人。”
“所以,我们,如何能做这个孩子的父母?”宫野志保悲凉地笑起来,眼里全是无奈和苦涩,“我们怎么能同室而眠?”
工藤新一没有说话,一瞬间又千种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们不知道怎么做小甜的父母,那就先这么过下去吧,总会找到方法的。”
宫野志保讶异地看着他。这不是她预料中的答案。
她知道工藤新一今日展现出的一点点温暖,只不过是因为浅见甜的突然到来让他急于想为这孩子找一个称职的母亲,不然以工藤新一对自己恨,如今这样心平气和的交流根本不会出现。两年来她在这段婚姻中备受苦楚,不可能因为这一个孩子而改变。
而,即使在提醒工藤自己和他之间原本的关系后,他还是要这样做吗?
“浅见游子的遗愿,就是让你做小甜的母亲。”工藤新一抓抓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声音有些苦恼,“所以小甜她先入为主地把我们当做父母了。”
“我和小甜的亲生母亲没有关系。”宫野志保摇摇头,“我并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完成她的遗愿?”
“宫野,算是我欠你的。”工藤新一突然咬咬牙,说了这样一句话。
“……”宫野志保惊讶地望向眼前有点窘迫的男人,她没想到工藤新一居然为了这个孩子恳求自己。他对自己的恨如此之深,甚至不惜毁了她原本应该平静的人生,而为了浅见甜,这么骄傲的人……
“自从两年前我们结婚,我们两个这一辈子是毁在一起了。”工藤新一喃喃,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只是希望,给这么小的孩子一些人生的希望。”
宫野志保怔怔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确欠我很多,”工藤新一淡淡地说道,“但是这个孩子却是我欠你的。我也明白。只是这是两码事,我只希望,在小甜面前,我们能是正常的关系,至少是个父母的样子。”
宫野志保看着眼前为了孩子请求自己的人,语气这样诚恳。她好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