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宫野志保而言,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他咬咬牙,伸出那只空出来的手抓住宫野志保的小臂,往自己这里轻轻一带,伞瞬间完全遮住了三人,将雨水隔绝在外。
“你肩膀都湿成这样了还嘴硬什么?”工藤新一看着宫野志保肩膀处暗下去的那一块,低沉着声音说道。
“我没事。”宫野志保还是冷冷淡淡的,她抱紧怀里的花,被握住的小臂轻轻摇了摇,示意工藤新一放开。“这样可以。”
说着就又要往伞外退。工藤新一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于是手上一用力,宫野志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这样被工藤新一拽了过来,她下意识想挣脱工藤新一的手,而下一秒那只手就迅速地搂住了她的腰,紧紧地锢住了她,不让她往外逃。
此时此刻,她右手拿着花,左手撑着这把大大的伞,腰间放着工藤新一搂着自己的手,而她正紧紧和工藤新一贴着。她下意识望向工藤新一的眼眸,听到周遭的雨正淅沥淅沥地下来,安静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
“志保妈妈……”小甜在工藤新一的怀里喃喃一声,“不走吗?”
宫野志保被小甜的声音打了一个激灵,她赶紧低头说“走了走了。”然后立马扬起脸,用小甜听不到的声音嘴巴一张一合地对工藤新一说到“放手,工藤。”
“你知道吗?”工藤新一忽然一笑,眼里有凉薄的戏谑,而宫野志保感觉他那只手将自己搂得更紧了,“你这些天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放手,工藤’。”
宫野志保感觉腰间的那只手正施加一股力在推着自己往前走,不愿让小甜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一边抬脚向前一边依旧抬脸盯着工藤新一的眼睛,小声说“你开什么玩笑?”
“你要是觉得这样怪怪的,”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宫野志保手里的那束红玫瑰,“那就当我心疼这束红玫瑰吧。我不想看它被雨淋湿。”
宫野志保愣住,于是不再说话。
工藤新一就这样一手搂着宫野志保,一手抱着小甜进了停车场。宫野志保在后座安置好小甜的时候,工藤新一在后视镜里看着茶发女人清冷的侧脸,嘴角微微一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目光定格在新联系人里的“城户琼子”那个名字上。回想起几小时前毛利兰的墓前,面色苍白的女孩对自己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刺进自己的心里。
“两年前那场事故之后我便去了欧洲,这次回国是为了求医治病。可因放不下兰小姐的死,所以想顺道来看看她。”
“我遇见隽源的时候,他遍体鳞伤,我花了好久才帮他治好心病。那一天在游乐园见到您和您夫人,我就觉得不对劲。回去便整夜整夜睡不着了。”
“我想,隽源的伤和宫野小姐有关对吗?”
“工藤先生,您是个这么厉害的侦探,哪怕没什么证据,也能察觉到兰小姐的死不一般吧?”
“当年我之所以使用了自己的沉默权不愿多说这件事,除了我本人太过胆小怕遭到那个组织报复之外,也是宫野小姐和警视厅的警官们苦苦请求我这样做。”
“我很抱歉,我知道作为兰小姐的丈夫您有绝对的权利去了解她死亡的真相。因为之前给他们的承诺太多,自己也有要守护的人,我现在没有勇气和您说关于兰小姐的事,有太多不确定的可能了。我承受不了,请原谅我。”
“但是只要不伤害到您自己和宫野小姐,也为了隽源,在您觉得可以承受真相同时也有能力保护好宫野小姐的时候,您可以来找我。”
“我告诉您一切我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