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用没有受伤的手止住她。这女人,要干什么?这是在校园里哎?!要是哪个男老师路过……
“你闭嘴!”宫野志保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起来,语气不复以往的冷淡平静,她有些恶狠狠地看着瘫在自己身边却已经快因疼痛左右摇摆的男人,“现在听我的!”
她不顾工藤新一的目光,迅速解开了衬衫,露出了里面素色的胸衣,工藤新一的目光一触及宫野志保裸露出来的上身,便赶紧转移开来,脸颊开始变得红彤彤的。他听到了剪刀撕拉过纯棉布料的声音,然后听到宫野志保干巴巴的命令式口吻“转过来工藤,我要处理你的伤口。”
工藤新一的身体是偏离她的状态,所以他只得转过来给她查看伤口。可是因为手臂上的创口巨大,这一转不知费了他多少力气,让他痛得龇牙咧嘴。他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殷红的血液淌到了地上,被泥土吸进大地,只剩下一大块暗沉的颜色。
宫野志保除了胸衣外不着片缕,她赤裸着上身毫无畏惧之色,她一心只想着赶快为工藤新一处理这夺取她注意力的伤口。她一手将工藤新一受伤的胳膊抬起来,一手用剪下来的袖口布料一圈一圈地绑上去。在这短暂的过程中,工藤新一安静地看着她,伤口依然不断地流着血,这样的状况大概保持了一分钟,工藤新一的意识便不再那么清晰了———他眼睁睁看着宫野志保结束包扎的手在视野里慢慢变模糊,手和脚开始冰凉麻木,他明白这是失血的前兆,随后困意一层一层席卷而来。
“工藤,你要是敢睡觉,我就拿你的信用卡去商场把名牌包包和香水都买下来。”宫野志保咬咬牙,手撑住他的肩膀扶稳身体,阻止他失去意识,“你下辈子就等着还债吧。”
“嫁夫随夫,当然也要一起还债。”工藤新一虚弱一笑。他的视线扫过宫野志保裸露的胸口,突然神志又清明了一下,于是凶狠地说,“快把衣服穿上!”
宫野志保的手小心地离开了他的身体,于是穿上了被剪成无袖设计的衬衫。宫野志保剪的衣服缺口并不平滑,这个无袖衫穿上去很滑稽,当她穿好后发现一粒扣子在刚刚的慌忙之中掉落了,她无意去找这枚消失的纽扣,只觉得觉得刚刚用剪刀剪开衬衫时,自己的心也被剪碎了。
“穿上……”工藤新一看着宫野志保缺了一粒扣子而袒露出胸口的一点皮肤,喃喃地指着丢在一边的自己的外套,却又是一昏,向前栽去。
顾不得他满身是血,宫野志保急忙抱住他,将他的头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听到工藤新一在低声笑,于是咬着唇问“你笑什么?!”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呢,工藤夫人……”工藤新一轻声说,声音微弱。“快穿上,我的衣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宫野志保声音颤抖,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缺了一颗纽扣的衬衫,其实只是露了一点肌肤在外并没有到走光的程度。
“当然,”工藤新一挤出一个苍白的笑,“你是我的妻子……那里,只有我能…看…”
“你真是……”面对此时这个男人的调侃,宫野志保只能让一让他。
她眼睛酸涩,她拼尽全力说服自己是阳光太扎眼的原因。深吸一口气后,她腾出一只手来在工藤新一的裤袋里摸索出电话,按下电源键,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亲密的合影作为屏保出现在宫野志保眼前,她心一颤,可当前的紧急状态下,她无暇仔细瞧清楚。没等她开口问,工藤新一就说“来之前设置了高木警官的电话为快捷键六。”
宫野志保明了,她低声说“你别说话了,要怎么说我清楚。”
于是就有了刚刚与高木涉的通话。此后,她原本神志清晰的脑子又变成一片荒芜了。在等待高木支援的时间里,她一直茫然地看着自己怀里似醒非醒的男人,抬起一只手想抹一下自己脸上的血痕,却不料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