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茶发女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她瘦削的身形一半在灯光里,一半隐在黑暗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孤独感。
“工藤夫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高木涉看到宫野志保冷若冰霜的脸,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于是赶紧站起来说道,“工藤警官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于是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你来了。”工藤新一勉强抬起半个头,眼睛里明亮如星,嘴角展开一抹虚弱的微笑。
宫野志保寒着脸不说话,她走过来,坐在刚刚高木涉坐着的椅子上,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床沿配着的吃饭台立起来,从袋子里拿出饭盒,一排一排打开放在小台子上。然后伸手去扶躺在床上的人。
“哎?”工藤新一看到宫野志保一系列动作,吃了一惊。
“吃饭。”宫野志保淡淡地说,“我扶你。”
她是生气的。可是在气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工藤新一为自己挡下那颗子弹开始,她就陷入伤心焦虑的深渊。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深恶痛绝了自己,哪怕他告诉自己已经不恨了她也不相信,可是死亡来临前,他奋不顾身地为自己将危机全数包揽,根本不在乎被这流弹击中的后果———医生说幸亏只是击穿了浅层肌肉,如果击中了更深层的骨头,手臂骨会被直接带穿出去,最后只能截肢。
为什么呢?毛利兰死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明恨得那样彻骨,甚至夺去了她唯一可以幸福的机会,那么为什么又不惜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以血肉之躯挡住那枚子弹,他怕不是要用这样令她倍感亏欠的方式来绑她在身边一辈子吧……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