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两年前毛利兰离去那一天曾出现在睡梦中的那条荒芜长街,依旧是铺满了洁白冰冷的雪,寒风凌冽扬起细碎的雪花,扑打在宫野志保的脸上。宫野志保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梦境,在这条街上慢慢走着,渐渐地眼前纷飞的雪中有女子温和的笑脸映出来,却在满街的雾霭之中不太真切,她不禁瞳孔睁大“姐姐!”
她见到了日夜想念的姐姐,自然是欣喜若狂。她不顾寒冷,顶着风往前跑,风中,明美的声音遥遥传来“别跑了,志保。”
宫野志保伸出手想要摸明美的脸,却怎么都触碰不到,而明美的笑容不知是欣慰还是悲伤,她只是轻轻开口“好好活着,你要好好活着……”然后抬手,宫野志保才发现,梦里的明美身边有一个无形的人影,他瞬间将一把手枪抵在了明美右边的太阳穴处。她没来得及扑上去,扳机便被扣动,明美倒在了血泊之中。
“姐姐!”宫野志保想去抱起明美的身体,却怎么都抓不住。风带着一阵雾霾吹过,她发现眼前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突然变成了一名穿着婚纱的女子,她惊恐地往后踉跄了几步,面色苍白。而工藤新一突然出现在那个女子身边,附身抱起早就没了生气的她,那双本是温暖光芒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那里全是刻骨的恨。
“我恨你,宫野志保。”男人冰冷的声音隔空传来,和这风雪一样刺骨。
“不……你听我解释…”宫野志保喃喃走上前,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全身力气被眼前的骇人景象抽走,可是她还是想和工藤新一说,说……
“你以为,我对你好,是因为爱你?”工藤新一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抛过来,他面上带着冷笑,而那抱着毛利兰的身影逐渐被雾气吞噬,慢慢地消失在宫野志保的视野里。
她抬脚追过去,却在迈出第一步时便感觉到脚底传来刺骨的疼痛,她睁大眼低头看去,自己的双脚正不断地流淌着血!回头望,刚刚奔跑过来的路上,也散布着点点血迹,犹如雪中盛放的一簇簇红玫瑰,触目惊心。
更可怕的是,就在她发觉自己一个脚步一个血迹时,她的双足连着腿,正慢慢地变成泡沫,坠落在了雪里渺无踪迹。
她又扭头向着工藤新一消失的方向,不顾脚上鲜血淋漓,也不顾自己是否就这样如海的女儿那样幻化成泡沫,忍着痛向那里奔去,她一想到会被这个自己爱了近十年的男人恨之入骨,她的心便撕成了一片又一片!
“工藤……工藤!”
“志保!”一声有力温和的呐喊将宫野志保从这可怖的梦魇中拖出来,宫野志保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工藤新一的脸,与刚刚睡梦中那恨入骨髓的表情不一样,此刻工藤新一的眼里装满了担忧和焦急。
“工藤……”刚从如此可怕的睡梦中醒来,宫野志保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她凝视了眼前这张脸几秒,眼眶渐渐湿润,然后猛然伸出双手抱住工藤新一的后背,头埋入他宽厚的胸膛。
她只想抱紧眼前这个自己在梦里也无法追上的男人,她苦苦爱了他十年,她也将这个秘密保持了十年,即使这爱一生都不会说出口,她也不想失去他,失去与他的联系。
是的,哪怕,哪怕他们之间只有恨也好,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想他好好活着,不要像刚才那样消散在自己眼前。
此时墙上的挂钟指向早晨九点,今天是周日,一向早起的宫野志保却难得地没有醒来。一大早工藤新一便蹑手蹑脚起床,将小甜叫醒———因为毛利小五郎约好了今天要和英里带小甜去水族馆玩。送走小甜后,他进入房间看见宫野志保依旧沉沉睡着。他知道她这段时间太忙碌了,所以没有吵醒她。可是走近了才发现,宫野志保面色苍白如死,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直往下冒。他伸手握住她的,发现她的手也是冰凉的,死死攥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