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为“安室透”的降谷零在七年前那场与黑衣组织的战争后便调职去了北海道道警本部,那一场大战中他尽了自己的职责后就全身而退,也获得了升职———他成了北海道道警厅的警视,不过由于考虑到组织是否安插了眼线这个问题,这些年他明面上没有与东京这边的警视厅联系过,而是私下尽量多地搜集黑衣组织残余势力的线索并掩人耳目地交付给了工藤新一。
所以当降谷零听闻自己的好友坂本晋三居然袭击了宫野志保,明显是不敢相信。
“坂本是我当时读警校时教我犯罪心理学的老师的孩子,”此时的警视厅内,高木涉正拿着开了免提键和录音键的手机,而工藤新一则在一边和对方交流,降谷零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清楚楚地传来,“从小父母在澳洲离异了,所以他母亲就回日本了。当时我上学的一个暑假他回国看妈妈,于是我们就认识了,因为年纪相仿趣味相投我们就成了好友。”
“你们后来还联系吗?”工藤新一沉吟。
“前进组织做卧底的那几年断了联系,后来我来了北海道曾经发过邮件给他,他那时候在忙回国找工作的事所以只是简单问候了一声。”降谷零迟疑着说道,“毕竟母亲曾经在日本警校任教,光着一点就证明他家底清白了。”
“有没有可能,坂本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接触了组织?”高木涉提出一个假设。
“他的人品我知道,也很拎得清是非,家底又厚,犯得着去和犯罪分子做什么交易?”降谷零不相信自己的朋友会是组织的人,一条一条的理由从电话里蹦出来,“工藤,我想他住的地方你也查了吧,你觉得他有和组织有联系的迹象吗?”
“现在还未定。”工藤新一回想起刚刚在那间小公寓里搜查出的几个线索,“不过我大概已经心里有数了,除了有几个不太确定的地方。”
“啊?”降谷零微微吃了一惊,“这么快啊?”
“是,我联系你主要是想问你,你这个时间点邀请坂本去北海道做什么?”工藤新一声音沉沉,这个问题他必须问清楚。
“你上次和我交流情报的时候说的组织的生化部门设立在富良野,所以我专门来富良野查了一段时间。”降谷零笃定地说道,“的确有新的线索,等你过段时间来我和你细细说。喊坂本来这里完全想让他帮忙黑进组织的电脑系统,他大学时候的专业就是这个而且成绩优异。”
“这样。”高木涉在一旁若有所思。“可是他为何要袭击工藤夫人?”
“一定有原因,”降谷零试图推理,“在北海道的时候他没有异常,呆了两天后因为到了周一所以不得不回东京了,临走前一天晚上他在旅馆里对我说组织网络的防御系统他还要花一阵子研究,所以让我等他消息,不过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联系我……”
“大致我清楚了。”工藤新一皱了皱眉,“你利用监控去查一下坂本离开富良野时的踪迹,如果可以就发给我,我心里的假设得有个证据来证明才行。”
“好,”降谷零点头,他并不急于问工藤新一心中所想是什么,而是全心相信他,“我查到了就拷贝一份给你。”
挂了电话后工藤新一大致整理了一下今天得到的有用的信息,一份拷贝自帝丹小学的监控录像,在坂本晋三住所里搜集的头发丝和指纹样本,还有一些他住所的照片。工藤新一吊着受着伤的右手,在椅子上单只左手翻过照片夹,从里面拿出来一张放置在茶几上的杯子的照片,里面还剩有一半的咖啡,杯子周围的桌面上有咖啡泼洒出来的痕迹,咖色的那一块显得与周围擦得光洁无比的桌面格格不入。
而且,这个杯子………
工藤新一眯了眼睛看,不禁陷入沉思。
“工藤警官,已经五点了。”高木涉看了看窗外的晚霞,“你不是瞒着你太太偷偷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