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路母起身,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坐到自己身边,她是个知性又温柔的女人,说话温声细语的。
“阿姨知道,你有顾虑,你放心,言行那边,就交给我和你叔叔,他既然弄大了你的肚子,我和他爸爸就一定会让他对你负责,你安心嫁过来就是。”
秦鸢不得不承认,她被感动了。
说好的霸道婆婆,门第之见呢。
她搅弄着手指,对方越亲切,她越是不安。“如果,如果路家愿意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的话,我也答应你们,等小智的身体缓和一些,我愿意为他做骨髓移植。”
其实这一个礼拜她想了很多。
如果路家不上门,她已经快要憋不住,主动去找路言行给小智做骨髓移植了。
她不能眼看着一个那么小的生命就这么殒命。
尽己之力救他,也算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听到她这么说,路家父母和老爷子都十分激动,路母拍着她的手,眼中都是感动和欣赏。
婚事就这么敲定了。
路家的行动能力惊人,秦鸢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服路言行的,总之,婚礼定在了一周后。
当日,她凤冠霞帔独自从公寓出嫁,坐上了路家来迎娶的婚车。
场面浩大,接她的婚车排了整整三条街,路家长子路言行娶妻的新闻,占据了各大新闻版面。
通往礼堂的婚车上,气氛静的骇人。
新郎和新娘一左一右坐着,像两个没有感情的结婚机器人。
良久,他冷嗤一笑,打破沉寂。“秦鸢,我以前还真的小看你了。”
秦鸢看向窗外,忽略他的冷嘲热讽,“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阴阳怪气的。”
“在我这里没有希望,就从我父母下手,真亏你想得出来。”
“是他们主动找我的。”
他冷冷一笑,明显不信。
秦鸢呢,一副他爱信不信的样子,懒的解释。
空气凝结成冰,开车的司机直冒冷汗,心想这对新人什么情况啊,怎么都要步入礼堂了还搞得跟仇人似的。
忽然,她的手被握住。
冰凉的触感让她心惊,本能的就要往回缩,被他一把抓住。用力往前一带,秦鸢就被迫凑到了他眼前。
他捏住她的下颚骨,犀利的说“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娶你吗?”
她以犀利回应他,很倔强,“不知道。”
“我会让你深刻意识到,敢对我路言行耍心机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秦鸢用力甩开他,“那你就尽管放马过来。”
俩人谁都不服谁,硬扛到底的样子促使车内气氛杀气腾腾。
最后,是突然刹车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他们淡漠的各自转身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再理会彼此,宛如陌路。
秦鸢还以为路言行会在婚礼上出什么幺蛾子,让她难堪。可她没想到,一整天繁琐复杂的流程,他都十分配合,并且喜笑颜开,没有半点不愿意的样子。
一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婚礼,就这么圆满落成了。
傍晚,秦鸢一个人坐在婚房里,四周所有入眼可见的东西,基本都是大红色的。
喜庆蔓延,让人的心情都跟着愉悦了不少。
这时,房间门“吱呀”一声推开,路言行回来了。
他一扫之前喜气盎然的样子,黑着一张脸,阴沉的像是要吃人。
秦鸢立刻起身,抱着被褥去一边铺自己的睡床。
路言行则脱掉西装外套,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朝浴室走去。
紧接着,卫生间里便传来洗澡的水流声。
她莫名就开始紧张,可转念一想,他那么讨厌她,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岂不是恶心他自己?
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