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只是一句话,她的鼻头就酸了。
可她不想在晓月的面前哭,不想让她担心。
用指甲掐着手心,疼痛让她的注意力转移了几分,硬生生将眼里的泪意逼了回去。
“一夏,你别瞒我了,你不说,我只会更担心,如果连我都不能说,你真要把自己一直压抑着吗?”
苏晓月朝前走了两步,将她的手抓了起来,制止了她伤害自己的行为。
说到对一夏的了解,靳南霆都不如她。
毕竟,她和一夏是一起长大的,对于一夏的一些小习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从前的一夏就是这样,在情绪压抑到极致的时候,就会伤害自己。
是她总要检查,一夏才把这个毛病改了过来,不会再做特别伤害自己的事,但一些轻微的伤害还是在所难免。
因为后者好的快,她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发现。
感觉到掌心的温度,盛一夏心中一软,之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便跟着松懈了下去。
再听到晓月的话,泪水便控制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总是哭,不像晓月,再难的事都可以笑着挺过去。
她不想哭的,可难过悲伤的感觉,总是突如其来,她根本控制不住。
没有再继续压抑自己,盛一夏伸手环住了晓月的腰,埋着头狠狠的哭了出来。
这些日子,每一天她都像是在凌迟一样,心里被割了一刀又一刀,这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她不想承受,可又必须承受。
哪怕是让自己不去在乎,她都做不到,因为她不能不在乎。
她不能在伤害阿霆后,自己还好好的。
只有她陪着他一起痛,她心里才会稍稍好受些,自责与内疚才能轻一些。
一直等哭够了,盛一夏才松开了晓月,而晓月身上的衣服也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我们回去,给你换件衣服。
盛一夏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有些歉疚的看着晓月。
看到一夏可怜兮兮的模样,苏晓月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
都这么难过了,还什么都不说,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什么事都要自己去抗,却不知道对于在乎她的人来说,只想她好好的。
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有时候她闯了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却默默替自己顶了缸,为此,还挨了不少院长的骂。
如果不是从别人嘴里知道那些事,她都不知道一夏为她做了那么多。
也正是因为那样,一夏才会被院长划分到了她那一拨,认为她们都是一样调皮捣蛋的人。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一夏是福利院最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