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料峭的寒唇也失去血色,几乎接近肤色。
他的左手紧紧捂住左腹的伤口,心口微微起伏着。
呼吸有些虚弱。
“陆翼遥”
林安歌抓着轮椅扶手,一同朝着病房奔去。
她澄眸的眸迅速凝聚起大团的雾气,将那黑亮的瞳包裹起来。俏脸上覆着漫漫的疼惜和紧张。
“陆翼遥,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病房了。”
她一边疾步前行,一边不时扭头对着轮椅上的陆翼遥说道。
倏而,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她抓着轮椅扶手的手背上。掌心冰凉似水,沁寒如冰。
“丫头,没事。”
低沉清寒的声音穿透耳膜,林安歌的心抖了抖。弯腰,低头,一边走一边看着他。
只见他艰难地拉了拉沉重的眼睑,幽深的狭眸半眯着,料峭的唇轻轻挽起,眉梢都带着上扬的弧度。
他笑了。
笑意里带着一丝荒凉。
林安歌的心却更酸了,眶中的雾气凝结成珠,滚落了一颗下来,滴在他青筋迸露的掌背上。
温凉的泪水落在他的掌背,同时也滴落在他的心头。他勾了勾唇,再次开口,嗓音比刚才要沙哑一些。
“丫头,别哭。我没事。”
“嗯。”
林安歌咬唇,忍住心中漫漫的疼惜,努力得对他回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陆翼遥,你放心。不论怎样,我都一直在你身边。”
“好。”
陆翼遥掀了掀薄唇,复又闭上了眼睛。浓密而漆黑的睫毛遮住那深不可测的墨瞳,落下一片沉沉的暗影。
冷峻的脸透着一抹寂寥。
顾年时和鲁一早已在病房等待。
陆翼遥抬到病床|上,林安歌帮他脱掉了外面的黑色西装外套。
拉开他捂住伤口的大手,掌心一片血红。
妖冶的红色强烈地刺激着林安歌的眼球,她紧绷的身体不觉轻轻摇晃了几下。胃中不适,有些想吐。
她强忍着,强撑着。
伤口再次出血,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安歌,你和丁助理先一边等候,我们马上处理。”
顾年时急忙下令。
“好。”
丁末随即应声,扭头对着脸色苍白的林安歌说道。
“夫人,我们去那边等。”
“”
林安歌鼻尖泛红,看着陆翼遥衬衣上的斑驳血迹,心痛得不行,胃中的恶心一阵阵往上涌。双腿却似灌铅一般沉重,怎么也挪不开脚。
“夫人”
丁末再次小声提醒。
“我们去那边等,不要妨碍顾医生。”
林安歌这才擦拭了一下眼角,抿嘴,脸色沁白地朝着病房内的沙发走去。
顾年时直接用剪刀剪开了陆翼遥的衬衣,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血完全染红,并且还不断有血往外渗出来。
不用解开绷带,也知道,伤口已经再度撕裂开了。
“小师叔”
副手鲁一看到这样的状况,也不禁紧张起来。扭头对着顾年时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