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署公寓内,张茗茗挂断电话后,立马迈步走到窗口,拨通了秘书的号码。
“喂?领导。”
“订一张明天中午的机票,我要飞一下燕北出席林长官的告别仪式。同时你以政务署办公室的名义,通知一下燕北警署,就说吴满福是我们长吉市非常重要的青年企业家,务必请当地的警务系统保护他的安全。”张茗茗眉头紧锁地吩咐道。
“好,好,我马上去办。”
“嗯,就这样。”张茗茗伸手挂断电话,迈步走到茶几桌旁,拿起一部平时只联系福少的电话,给对方发了条简讯:“安心治疗,我明天去。”
……
一个多小时后。
燕北,警署医院急救室内,福少被安排了全麻,此刻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市里警署和辖区警司都来了不少人,一方面在给长吉市政面子,保护他的安全,一方面也在询问案情。
走廊内,一名年轻的警员将周围情况都扫了一遍后,才偷偷下楼,在医院停车场内拨通了顾言的号码。
“喂?”
“哥,我听司里的领导跟医生谈了一下,那个福少伤的不轻,听说脸花了,身左侧被开了四刀取弹头和钢珠,但应该没有啥生命危险,因为我看几个领导也并不是很紧张。”青年坐在车里说了一句。
顾言斟酌半晌:“长吉那边来没来电话?”
“来了。”警员立即点头应道:“在路上的时候,我听副司长打电话来着。他说警署那边接了市政的电话,长吉那边明确要求燕北保护吴满福的安全。不过到底是谁打的招呼,那就不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顾言低声吩咐道:“你帮我盯着点,有啥紧急情况,立马通知我。”
“好勒,你放心吧,一有事儿我就给你打电话。”
顾言以前也是在警务系统内的,自然也交下了一帮跟他还算对脾气的小兄弟,所以想打听到点消息,也不算太难。
区外,一战区某营级卫生所内,小白肩膀上的弹头已经被扣出来了,纱布也缠好了。但由于弹头打裂了骨头,还开了刀,总归算是动了元气,整个人看着非常虚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门外。
秦禹抬头看着顾言问道:“那个福少到底啥情况?”
“没死了,但也他妈有点麻烦,长吉那边打了招呼,警署不少人都过去了。”顾言脸色铁青地骂道:“要放在平常时期,这事儿老子理都不带理的。可现在是要和谈铁路项目的关键时间点,一些地方政府的态度也很重要……。”
秦禹明白顾言话里的意思,哪怕张茗茗和福少就是没有私底下的关系,那后者作为长吉支柱企业集团的老总,突然在燕北地界出事儿,而且还跟军政派有关,就一定会引起人家当地政f的不满,甚至奉北方面的不满。毕竟现在各大区都要猛搞经济,比较听话的资本在任何地方都是宝儿。
二人正在思考对策时,顾言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马按了接听键:“喂?二叔。”
“你他妈领着秦禹马上给我滚回来,快点!”顾二叔吼了一声,立马挂了手机。
“咋说?”秦禹看着顾言问道。
“让咱俩滚过去。”顾言眨巴眨巴眼睛:“算了,你别去了,不然我二叔要让你交人了事儿,到时候就不好弄了。”
“那你自己去行吗?”
“撒泼耍混呗。”顾言苦笑着回道。
秦禹倒不担心自己去顾二叔那儿,对方会把他交出去顶缸,因为吴满福是长吉的资本不假,可自己干完二区的活儿,也算是入了顾家的门。那以二叔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他站出来遮风挡雨的,就更别提他和顾言私下的这种牢靠关系了。
可开枪搂火的小白,在大局之下,就显得很渺小了。一旦军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