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面色苍白,虽然脚步虚浮但还是极力支撑着朝着院门的方向走去。
郁南城在听到盛安然声音的那一刻,一颗心猛然沉了下去,一时间竟少了点回头的勇气。
盛安然走到与郁南城并排的位置停下脚步,她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来挽着他的胳膊,随即朝着众人缓缓开口,
“我是盛安然,我跟你们走。”
站在门外的小李闻声赶紧掏出手铐进来,郁南城狠狠一瞪,他竟有些怯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给我吧。”
那警官伸手接过手铐,随即收了起来,面上和和气气,
“这个就不用了,跟我们走就行了。”
盛安然点点头,跟在身后朝着警车的方向去,小李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一个步子刚跨上车,就被人从背后拎着衣领拽了下来。
他刚要发飙,脚步还没站稳,就见一袭黑影越过他钻进了车里,等他看清楚时,郁南城已经坐得端端正正,那张冰封的脸让人一看就汗毛倒竖,绝对不是好惹的征兆。
盛安然被郁南城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问“你上来干嘛?”
“陪你。”
他目视前方,一脸的冷清,放在身旁的左手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右手。
盛安然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很多情绪都哽在了喉咙里。
目睹这一切的小李摸摸脑袋,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朝着师父投去求救的目光,之后得到对方眼神的示意才一言不发地爬上了后面的座位。
进了警局,盛安然被带进了一间空间狭小的询问室,同之前的录口供不一样,这一次是真正的审讯。
面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警官,两个人神情严肃,男警官询问她的基本信息,女警官则在翻阅着一沓不知道是什么的资料。
将一干资料翻阅完毕之后她冷笑一声,
“你干掉的可是个大家伙。”
盛安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当下还是非常理智地辩驳,
“他是自杀,故意陷害。”
这话显然在正常人眼中是站不住脚的,不等女警官开口,正忙着记笔录的男警官已经率先表达了立场。
“谁会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一个人,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
这问题让盛安然一时语塞,她没法将这其中的种种纠葛一下子解释清楚,于是就没有回答,谁料那女警员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猛拍桌子地质问“为什么不说话?”
盛安然冷冷地回应一个眼神,
“不说话也犯法吗?”
“你不说不代表我们查不到,三个月之前你们报警,盛唐集团郁老爷子在医院出现意外,这个人我们已经盯了一段时间,他有很大作案嫌疑,所以你们之间是私仇?”
盛安然明白这是审讯当中的惯用伎俩,找出一切致使犯罪的可能性然后无限放大地去逼问,直到对方露出马脚。
但毕竟是郁南城的妻子,他们已经尽量降低了逼迫的力度,但不料想能赢得郁南城欢心的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等。
她不紧不慢地反驳,
“既然是有作案嫌疑,那就是不确定,即便我要报私仇,为什么要去找一个不确定的人,你们说我是私仇,又好像认定了这个人是拔掉我爷爷氧气管的凶手,如果认定了那你们警察又为什么不抓人?”
一番话驳得两个人脸上泛起一阵白,相互交换眼神之后,女警员不动声色地转移了问究的方向,
“刚刚从我们同事那里得到的消息,你们公司的员工口径统一,都说开门之后看到你手里拿着刀,而死者就躺在你身边,你可以说你是自卫杀人,因为在这之前有人听到了你喊‘救命’。”
盛安然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沉静了片刻,她还是坚持,
“我没有杀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