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有余。
南月回“哦,刚刚薛柠那小子屁颠儿屁颠儿跑上山来通风报信,同我大致说了下你这儿的状况。”
李簌“……”
南月回又道“到底是你调教多年的弟子,这师徒之情好说歹说也还有,可比你对面这位可有良心呢。”
李簌仍旧是沉默回应,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可谷梁君昱的耳朵不聋,他可是将南月回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师徒之情?
谷梁君昱讽刺地冷笑一声,长剑掉转直朝南月回的脖子上刺去。
南月回并非省油灯,眼明手快,弹指之间拨出一道琴音,挡住了剑锋的逼近,得来片刻的缓冲时间,朝后退。
谷梁君昱眨眼间便将这道琴音截断,朝着南月回连连进攻,反倒是将李簌丢在一旁不管不顾了。
南月回“喂喂喂,小子你到底打谁啊?别认错人了啊!”
“砍得就是你。”谷梁君昱朝他左劈右砍,上割下划,动作之快,凡人肉眼根本看不清二人的身姿招式,只可见得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千变万化着。
南月回仰脖子看了眼李簌,拔高音量道“喂喂喂
!李簌你就在旁边这么看着?!”
李簌毫不动容,摊手。
南月回低咒一句,心里已经把李簌骂了个狗血淋头。
此时,钟山脚下一片狼藉,经过一片腥风血雨、地动山摇,可这钟山之巅还一片祥和安平,和往日一般,充满了朝气与清幽。
薛柠从南月回的内阁走出来,仰头便能看见几里之远处藏在白云之间若隐若现的烛阴派门匾——
以天合天。
此时,他脑海中浮出多年前李簌没比他成熟多少的声音——
‘以天合天,顺天致性。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此间每一种生灵,哪怕花草,也都是独一无二不可缺少的存在。而我们都是生存在人世间这个大自然世界之中,我们就和他们一样,要遵循自然的规则,也要尊重此间任何一生灵。
因此,君昱,你可不能再这么欺负你师弟了,知道吗?’
幼时的谷梁君昱充满敌意道“师傅!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您前几日教我如何看面相,这不,今日我就看出这小子是个坏小子了!”
一旁幼时的薛柠身子直打哆嗦,身子骨饶是披着烛阴派的衣服都显得单薄,仿佛风吹就倒,衣袖下的手腕尺骨突出,看着就像是个营养不良的五岁小孩,但其实薛柠那时候已经十岁了。
而谷梁君昱只是比他大一岁,饶是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这样的画面,在旁人看来,薛柠就像只受了惊的直颤抖的筷子精,还是被谷梁君昱欺负的。
但薛柠心中即是不屑又是心虚,他将自己弄成这样全是为了能顺利进入烛阴派,拜入戊戌真人的门下。
可谁知,戊戌真人这辈子只收这三个弟子,多了想拜师,那就只能做徒孙。
顾名思义,就是把他顺理成章的推给了李簌当徒弟。
而李簌不过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凭什么当他师傅?
呵,他在妄月宫的死士下经受那些生不如死的特训时,他大概还在这钟山之巅翘着二郎腿啃着大西瓜背诵那些修真心法吧!
薛柠对于这些小道士,极度没有好感。
但为了完成逐劾殿下的命令,他在不情愿也必须留
下,即使是成为了李簌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的徒弟。
但,这却成了现在薛柠最庆幸的事。
‘君昱,胡闹也要适可而止。’李簌严厉道,不过十六岁的少年郎,气势却同逐劾殿下有着相似的威呵力,让人不由心头一紧。
但幼时的谷梁君昱显然胆儿可肥了“师傅!留下他会成为我们烛阴派的祸害的!”
此话一出,谷梁君昱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