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杏“你什么都不想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等等,看你的表情,你——难道你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我听不见了?!”
谷梁君昱目不斜视,只是嘴角轻描淡写地一勾,却书写着满满的得意。
“……”
啊啊啊啊混蛋!他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他那么厉害……莫不是用了灵咒?
郭大器见二人纷纷沉默着、思索着,愈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完全待不下去了,装着胆地问道“那个……姑娘啊,你看在刚刚都把我的牙都给打落的份儿上,给我来个痛快的吧……想
问啥啊?”
真是早死早超生吧,他这牙还疼着——哎?怎么不疼了???
他去揉了揉自己被打掉牙的腮帮,发觉之前空落落且剧烈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牙齿竟然长出来了?
汤杏道“我给你镶回去的呀,刚才是我没控制好力度,把你的牙给打落了,但也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出言不逊瞧不起我们女人我才一个激动就打了那一拳头,现在我已经负责帮你镶上了,这样的话可算是能一笔勾销了吧?”
“姑奶奶啊,我哪儿敢对有什么仇怨呐,你只要放我一条生路就好了啊!”说着,这郭大器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一副随时都要不争气地哭出来的模样。
汤杏看着都被逗笑了,本来她的笑点就偏低,此刻又是长达多日的情感压抑累积,因一场梦境休眠后的到久违的释放,她便毫无顾忌地大笑出来“哈哈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想要你告诉我,谷梁君昱为什么被传覆灭了烛阴派的人就好。”
谷梁君昱本抱着双臂靠着一旁的床柱,听闻汤杏的话,诧异又莫名地捏紧了两臂的衣服,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汤杏的侧脸上。
披肩的长发自而后落下几缕垂于胸前,头发上束了条金带与杏花簪,清清爽爽,露出柔和的下颚线。
谷梁君昱不知怎的,脑海中蹦出了些不可思议的画面,有些熟悉,又感到陌生。接着,他下意识抬手,隔着空便用手遮住了她的下半脸,只露出那双同样柔和精致的眉眼。
刹那,他感到头痛剧烈,像是无数的蚂蚁在攀爬,往他的头颅里穿着洞。
汤杏在一旁听着郭大器战战兢兢地描述,压根就没发现一旁的谷梁君昱的异样,加之他还特别能忍,痛苦得额间落下细汗却不吭一声。
且汤杏听到一半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连郭大器的话都没怎么细听开始在心中分析起来
她现在算是有一点儿明白了,其实她不是没有改变过去,因为她确确实实能感知到自己用灵力冰封住的钟山还在某片海域上漂浮着。可由于她施展完了双重消耗大灵力的术法,灵力急剧下降甚至耗尽,才导致自己的精
神体无法继续在那个时间逗留,以至于没有机会收拾后续的烂摊子。
导致的结果,在外人看来,还是谷梁君昱把钟山烛阴派给铲平了。
又或者说……过去从未被改变过,从她自阴间跟着谷梁君昱出来开始所经历的,就已经是她更改过的结局也说不定。
越想越烧脑,汤杏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
苦恼到最后,只剩下烦躁,无奈地两手拍脸。
郭大器道“……姑娘?姑娘?”
汤杏回神“哦,你说。”
郭大器“……我、我该说的都说了呀。其实我说的这些也都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口口相传而来的,姑娘出去问谁大概都差不多是这些。”
汤杏轻叹一声,点点头,余光瞥见身影有些怪异的谷梁君昱,似乎是在瑟瑟发抖着。
“君昱?”谷梁君昱背对着她,只见到他单手护着头,靠着床柱。红色的发带随着颤抖也晃动着。
“你怎么了?”汤杏即刻察觉不对,掰过他的身子,才见他面色苍白,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