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很重要。谷梁君昱惨笑一声,是啊,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要未来的我好过呢一点儿也不想!
谷梁君昱说着,丢开了雪杏,竟生生扭断了自己的右手!
这条手臂,便是伤了你二次的手,我现在一并折了,算是还了我对你的亏欠。
汤杏大声叫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干什么要这样折断你的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很好过吗?还有什么未来的你,你他妈到底都在想什么,我如果只是爱未来的你,我为什么要和你成亲?
谷梁君昱面色雪白,唇色寡淡,气虚道:不和我成亲,怎么让我好好活下去啊?是不是?汤杏姑娘?
谷梁君昱望着汤杏的眼神充满了悲与恨,汤杏啊,若是我继续乱杀人,是不是未来的程君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嗯?
汤杏急得眼泪都顾不得擦,即便谷梁君昱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可如今谷梁君昱已因失血过多而极为虚弱,根本是奈她不何。
你快别说了,什么事儿等我给你疗完伤再说好不好?汤杏嘴上说着,手已经开始为他输送着灵力,可也不知已经气若游丝的谷梁君昱哪来的力气,血红着眼,像是暴躁的狮子般,又将她推开,自己也痛苦无力地倒在地上。胸口的血不断地流淌,像是一脉川急的河流,染红了他身前整片衣襟。
可他好似没有感到疼痛,嘴角一直讽刺地勾着,手也不曾抬起来捂着胸口止血,好像就是想要让这一川血河,想其流到干固。
霞血盘盘,雪杏在旁。血洗孤剑,浩然弥哀。
汤杏自是不会放弃,可每一次只要她靠近,谷梁君昱就像是发了疯般将她赶走,每一次这般大动干戈,他的血便流得更快。
她是死神不错,可她却根本无法敌得过谷梁君昱,饶是虚弱至此,也是这般。
汤杏啊汤杏,你的无能,即便换了个身份,也是一如既往。
她不敢再靠近他,进退两难。
对,叫李先生来!
只要是李先生的话,他绝对不会不答应!
她正要走,却被横空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等你把他师傅请来,恐怕他早已是托着这副病恹恹的身子离开这儿躲起来了。
高大的人落下一片阴影,将她前路的光芒全都挡去了。汤杏仰头看着来人,她不过只到他的胸口的位置。
来人一身墨青色圆领官袍,两袖绣着海水江崖,白鹤高飞,一派气宇轩昂,又有些鬼魅气质,脸上带着只牛鬼的面具,只露出一小截锋利的下颚。
你是谁?汤杏警惕道,挡在了谷梁君昱的方向。
那人手中撑着一把上绣着枝栩栩如生的红梅的墨青油纸伞,丝毫不把她的警惕当回事,眨眼间已是绕过了汤杏,走到了谷梁君昱身旁,单膝半跪。
伞落下大片阴影,挡去了晨光。
谷梁君昱身上流着血,神色却悠然地看着来人。
是你。
汤杏刚跑过来,就听到谷梁君昱的话,戒心倒是消退了些。
原来君昱认识这个人?
男人道:怎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是如此狼狈?
谷梁君昱冷嗤道:大概你运气好吧。
男人道:我对你的命,可没兴趣。
男人说着,伸出二指,于谷梁君昱的胸膛上的伤重重一摁,谷梁君昱愣是身体抽了抽,怒瞪着他。
男人笑了:原来还是知道疼的。
汤杏被他这举动吓得色变,推了男人一把,怒道:你是不是人啊你!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去摁,你果然是个危险分子你走开!
男人没有躲开,伞顺着这一推滑出了手,男人不太舒服地眯了眯眼。
谷梁君昱看了汤杏一眼,抿抿嘴,扭过头。
男人起身,收回了伞,继续撑着,另一手一挥衣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