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和咒本就不剩多少了,且本就是可以靠着无伤害的方式解开的,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了。
南月回倒是笑了声,道:杏儿姑娘是否也太小瞧这九曲转生术了,虽然这咒解了一些,也不过只是解除了他记忆的限制,且还是靠着他自己的意志解开的,而血脉上的,可至今未解呢。
汤杏道:可是,你们不是说,可以靠我和君昱咳,从而舒缓他的血脉问题吗?
李簌道:汤姑娘,话虽如此,但也不过是暂缓,并非根除。即便君昱血脉特殊,可终究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这般摧残,遭至毁灭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南月回道:你不是最了解你徒弟,他突然发毛病不愿意让铃兰那丫头帮他解咒,你知道什么原因么?
李簌轻轻摇头。
南月回道:连你都不知道?
李簌:我又不是神。
南月回摊手道:连你都不知,那君昱这般闹脾气得不愿解咒,就当真是未解之谜了。
汤杏:
这不是什么未解之谜他只是想让自己不好过,不得善终罢了。
李簌道:君昱恐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心中痛苦万分,无处可诉,用折磨自己的方式,得到解脱罢。
汤杏心底一颤,本能震惊地看向李簌。
李先生虽总是说自己不是神,但这猜人心事的本事可真像是用了神的读心术。
其实,李簌并非是多懂读人心,只是懂谷梁君昱罢了。
李簌回望着汤杏的双眸,清亮却看不见底,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让汤杏有一瞬间的怯懦。
李簌道:汤姑娘随我来吧,我将钟山的蚕丝交于你。
汤杏悻悻地点点头,跟上,回头对着郭大器道: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你先帮我去照顾一下君昱!
赫萝道:那我自己去鸭吧!小气你去照顾姑爷吧!
小气,是赫萝用来称呼郭大器的。
赫萝在照顾郭大器的那几日,郭大器的屋子里可谓是鸡犬不宁,连一直犯怂的郭大器都有一次憋不住发飙了。
结果却被赫萝冠上了小气的头衔,说郭大器这名字叫得叫大气大度,怎么人就是那么小气,干脆就叫小气好了!
然后就一直叫了那么好几日,叫得郭大器都已经放弃挣扎随它这般叫唤了。
郭大器听到她说要自己下厨,惊恐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抢过那一鸡一鸭道:别了别了,你还是过来跟我一起照顾谷梁公子吧
省得把伙房给炸了
赫萝委屈道:可是,杏大人不让我照顾。
郭大器:不用你照顾,你就帮我忙便是。
哦。
南月回似笑非笑地望着各自散去的人,忽然发觉,耳根子清净过了头。
嘶&;dash;&;dash;那死丫头瞎跑到哪儿去了?
风萧萧,云飘飘,一阵轻雨淅淅沥沥得斜来。
铃兰本在海岸边挖贝壳,却突然被这场雨给打断了。
铃兰从小几乎没出过祁连山脉,十三年来呆在这高山上,从未见过大海,更是未见过海滩。
她自知在这地方该是不会呆太久,便想着挖两块好看的贝壳儿带回去留纪念。
一块给姐姐遇醉雪,一块给自己,还有一块给逐劾。
自从下了山,铃兰听到许多对于逐劾不好的声音,她听着虽气,但也不好发作。
毕竟,她答应了姐姐和逐劾,下山来要安分点,不然以后休想再下山来玩。
她还想多来找南月回玩玩呢,怎么能断了自己的后路呢!
铃兰挑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贝壳,话本里所说海边唯美的贝壳都是骗人的,看看现在这一个个原生态贝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丑,她都下不去手带走。
正好这下还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