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怎会容许自己在李簌面前就因为他这三言两语而退缩?那岂不是在这群年轻人面前丢光了面子吗?
呵,朝夕君这话可丝毫站不住脚了,当今世上,身手可跟得上尔等师徒的道门中人又有几何?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话倒像是一根锋利的针,将原本无孔不入的眼见为实论给破了个口。
而其余人这时候脑子也跟着转了起来,见缝插针。
正是!这位道友说得很有道理!就你们烛阴派这对伸手出了名的师徒,哪是寻常人能看得到的?恐怕这一眨眼也就只能看到个尸横遍野了吧!
这话说得对头,有理!
哼!朝夕君啊,我看你就是仗着你们师徒俩修为高,身手莫测,故意这般说的吧!即便那谷梁君昱当真是当着别人的面儿下手,可也未必能眼睛跟得上他的节奏啊!
不知怎的,海上的气氛倒变得有些打趣儿的意思,甚至还有人绷不住不厚道的闷笑起来。
而距离争执地带较远的竹生派舰船倒是完全没在意李簌那方的状况,全然在战线状况之外。且经过了九公子那一番小打小闹,成功将身旁那艘叨扰到他休息的船给打得面目全非,浑身都是孔,海水正咕咕咕地往里钻,眼看着那船就要沉入海底。
船上的人还是哇哇求饶,对着九公子什么大爷都叫了出来。
谁知这话确实让九公子有了情绪波动,甚至厌恶地皱皱鼻,颇为暴躁地甩了一句:嗯?大爷?本公子有那么老吗?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沉海里好好洗洗!
竹生派众人为对面的船员点蜡。
他们家九公子可是有名的不认亲,管你关系多好,是否统一战线,惹毛了就是六亲不认的。
这厢的闹剧,几乎无人在意,注意力都全集中在了李簌那方。
而竹生派本身也就是个养老一样的门派,佛得很。不争也不让,四大道门的老四宝座永远坐得稳稳妥妥,就像是一屁股粘在了这第四上头,拔都拔不下来。
固然,也没人注意中心那片鸡飞狗跳的争吵。
他们只管跟着自己家的九公子看戏便是,本身也就打算来着海上战争走个过场。
而李簌那头的纷争主见白热化,言语的声讨越来越激昂,却不见抄家伙。
九公子微睁了下眼,兀自地说道:没种。
他都没了冲过去打架的兴致。
而李簌对于他们的声讨,不为所动,防御的架势也丝毫不松懈。
对于他的沉默,声讨人群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渐渐地就将怒火转移到了昆仑派。
昆仑派作为本次讨伐魔头谷梁君昱之举的领头道门,可门派未来继承人至今一言不发,也不见她冲上去战斗,不免地又引起了一片不满。
众人注意到山薏时,她只是静静地临风而立,像是翩然下凡的仙子,白衣缥缈,清丽地像是一抹捉摸不透的微风。
有人终是看不下去她的态度,便发言道:山薏姑娘,如今这般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你现在可是代表着昆仑派,更是代表了我们各家道门的表率啊,你必须出来表个态!
山薏姑娘,现在你就给句话,咱们是上,还是不上!
九公子动了动耳朵,听到远处的话,翻了个身,冷嗤道:不仅没种,还吃软饭,真是无聊的闹剧。
竹生派弟子小心翼翼凑近道:那个,九公子,曼华门的人好像有几个沉下去了,再这般下去可能
九公子不耐地啧嘴,道:你下去救,拖上来,休息地差不多了再丢下去。
竹生派这位弟子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做那撑不住气的第一人。
山薏听着这些话,有一些迷茫。
在她的心中,朝夕君是她最崇拜的人。同样都是十五六岁被定为未来掌门人,他也曾被质疑,可他靠着西风峡之战,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