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铃兰一路挡在了郭大器的跟前,双目紧紧盯着那陌生女性,一直到郭大器没入树林。
铃兰一边是松了口气,一边又有些不理解地看着那女妖怪。
头上那对鹿角长得小巧玲珑,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当成女子的花饰,但满头的银灰长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类才能有的。
姑娘你无需如此紧张,我没有要和你战斗的意思。我叫鹿芾,是是朝夕君子李先生的朋友。
我呸,吹牛不打草稿。朝夕君子乃各家道门之首钟山烛阴派的掌门人,怎么可能与你这等妖怪为伍!
鹿芾道:铃兰姑娘,我闻到你的身上有着很多妖怪的气味,和我身上的很相似。若非自小在妖怪堆里长大,又怎会有呢?
铃兰顿然小脸涨红,有些羞愤,我也没说我是朝夕君子的朋友,我是南月回的南月回的他的额
她对南月回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啊,铃兰姑娘是南公子的妹妹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铃兰暴跳如雷:我呸!去你的妹妹!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他妹妹!
鹿芾:啊抱歉抱歉,是我猜错了,我见铃兰姑娘和南公子长得一般好看,以为是兄妹呢。
谁和他一般好看了!本姑娘比那家伙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是是是!
一来一往,两位女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减了不少,可旁边还在乒铃乓啷打得火热的一妖一魔,已经将战局转移且扩大到了林子周边。
铃兰着急地跺脚,总算等来了抱着坏琴的郭大器气喘吁吁地赶来。
铃兰二话不说接过断成两截的琴,将其放在腿上拼接上,徒手便开始修复琴上断开的琴弦。
她这熟练且精湛的手法,愣是让鹿芾与郭大器都为之惊叹。
她确实是有一手修琴的好本事,此事某人绝不知情,就连逐劾以及祁连山脉上对她宠爱有加的众位小妖与人类都不知晓,她一直藏的很好,为的不过就是想在某人的琴坏了时,能帮他修理,给他个惊喜。
要说这琴为啥她先前不修,不为什么,就是生气,不想修,哼!
未花多久,她便已将破损的琴修复了个八九成。她现在忙着急着,想要修复到原来的模样那是不可能,但好歹能用。
此时,赫萝与彦青的战斗,赫萝渐渐趋于劣势。
赫萝的伤实在太重,一边打一边血在不断地往外流。
每经过的一处地方,都会落下它绿色的血水。
鹿芾与铃兰忽然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一同上前,加入了战局。
彦青见两位少女也凑了过来,心底有些打鼓,但神色依旧,一副傲视三人的态度道:一个修为欠佳的小丫头,一个妖力羸弱的妖王之女,一个身负重伤的鬼差守护兽。我看你们三个是好端端的日子不愿过,非要寻死啊。
铃兰竟少有得为被激怒,倒是破天荒地一声冷笑:这位不知年龄的老伯呀,告诉你件事,本姑娘自出生起至五岁生辰那日,便劈死了亲爹亲娘,这实力究竟如何不说嘛起码,我足够心狠手辣。
彦青淡笑着,心道:看来这场架,免不了好生折腾了。
此时,百米之外,一艘木筏,缓缓靠近风铃岛。
白衣男人怀中搂着只白兔,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臂弯里白兔的绒毛,蔼蔼叹道:诶,鬼使大人委实好能耐,竟真将青龙唤醒了来。小白,你说那我是不是该为其助兴一番,让这场战役热闹一些?
白兔抖了抖身上的毛,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窝在他的臂弯里。
虽然鬼使大人的条件甚是诱人,可这事儿若是不做全了,我岂不是失信于国公大人了呢?
白兔依旧舒服地抖了抖身子,总之一切与它无关。
逐劾笑着空出一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铃,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