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在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她是谁啊,怎么知道来联系我的?”
“是我发小,我跟她提起过你。”池念也不知道卓霈安怎么能找到陶姿那儿去,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我都好久没和她联系了……估计从家人那儿听来的,我们两家很熟。”
陶姿“那你记得给她发个消息,小姑娘挺操心你。”
池念说知道了。
算来池念和陶姿上一次见面还在忙毕设之前,年代久远,他甚至记不太清那次陶姿长发还是短发、头发又染了什么颜色。平时嘘寒问暖毫无隔阂,停顿下来,接下来该从哪里开头又成了个问题。
还是陶姿打破了尴尬。
她清清嗓子,问了和奚山一样的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回家吗?”
“不回。”池念在这件事上倔得九头牛都拉不住,“不是怕丢面子……我爸觉得同性恋是病,万一他给我送去杨永信那儿电击怎么办。”
“也是啊,你以后又不可能不谈了。”陶姿头疼,“那发小帮得上忙吗?”
池念“不想麻烦他们,万一爸妈知道了他们跟着也不太好做。我可能……”
本来想说,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看看能走多远,池念哽住了。
“……算了,我不知道。”
带上自暴自弃的口吻,连池念都厌恶自己了,陶姿却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你看你,离家出走怎么连个章程都没,搞得失魂落魄的。”
“学姐你就别笑我了。”池念窘迫地说。
陶姿可能走到了阳台上,声音一下子开阔“要不这样吧,你好歹也是美院毕业的高材生,我现在办了个画室……最近有两个老师跳槽了,人手不太够,要不,你过来帮帮忙?一边呆着一边想以后怎么办,如何?”
“哎?”
“来重庆啊。”陶姿轻快地说,“给我打工,包你生活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