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打算再见周恒文一次的决定告诉卓霈安时,对方第一反应是:“你疯了?”
“我给他发过短信了,就明天。”池念冷静的表情与卓霈安的抓狂对比鲜明,“如果一直不见,他会一直骚扰我。”
卓霈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那你报警啊!”
“你觉得他们管吗?”
卓霈安愣了愣,居然觉得池念说得很有道理:这种事确实不在大部分警察会严肃处理的范围内。大环境把同性恋当不正常,一个男人不停地发短信给另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债务纠纷,做谈资都嫌败兴。
你不理他不就行了?九成以上的人都会这么说。
退一万步,就算池念不理会,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神经病会就此放弃?谁知道他抱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念头?
她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啊——我不知道!随便你吧!”
池念轻声说谢谢。
“不过你自己去吗?”卓霈安仍放心不下,只恨自己分身乏术没办法立刻回国,“还是得找个人陪你……桃子有空吧?”
池念不合时宜地找错了重点:“你们这么熟吗?”
“我们每天都在聊好不好……哎呀这不是关键!总之,我叫她陪你去。如果姓周的干傻逼事,别跟他多哔哔,桃子上手就揍他丫的!”
池念:“学姐打得过?”
“桃子练了十来年柔道,肯定比你强。”卓霈安认真地对池念建议,“当然了,我更希望是你第一眼就把人踹翻。”
“都是文明人,别随便动手啊……”
卓霈安的眼神无声地骂“扶不上墙的阿斗”,叹了口气:“反正你就,不管他说什么记得自己要的东西。”
池念:“知道,让他把钱还了。”
卓霈安一拍桌子:“对!先还钱,还完揍一顿,揍完报警,让警察拘他几天——操,你为什么不在北京啊?不然可以直接找我哥,让他把人拷走,不分青红皂白关个最长时限,看这人渣以后还敢不敢祸害小男孩儿!”
她说得池念只想笑,郁闷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去了哪儿。
“谢啦,这事儿我自己会好好解决的。”池念隔着屏幕,给卓霈安比了个大拇指,“等消息吧——”
“别心软!”卓霈安抬头看了眼,“我该去上课了念念,晚安。”
“晚安小霈。”
池念说完挂了视频,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拿雪碧挡脸的奚山:“你也差不多得了吧,刚一直偷听我们聊天就算了,还笑……我朋友有那么好笑吗?”
“就……听你说多了,我还以为她是那种温柔型。”
“温柔?别吧,她超厉害,小学的时候就把全班男同学揍得排队叫大哥。”
奚山又是一阵爆笑。
但笑够了立刻端正神色:“你跟那人约好了?”
“周恒文?”池念翻了翻消息列表,“约好了,明天下午三点。”
奚山点点头:“今晚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你明天也在吗?”池念不知为什么突然忐忑,尽管之前奚山说过会陪他,但现在也非要问一句才安心。
“当然,祝以明也会来,有事随时喊我们。”奚山眼神闪烁,想了想又补充,“不过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诶?”
“我可不是文明人。”
翌日池念请了假,陶姿当然批准。
她听说理由后着实愤愤不平了一阵,说的话和卓霈安半斤八两,大有亲自上阵打人给池念出气的意思。
池念谢过她的好意,只想尽量低调地解决。
回短信到现在也过了快一个星期,周恒文像找到了和他联系的切入点,每天不停地发消息,像个人格分裂患者。他一会儿回忆两人过往打感情牌,一会儿低声下气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