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了响动。
她整了整衣衫,随着池瑛一道儿,去了那池府的大门口,池家老太太一行人,已经下了车。
“母亲,您可算是来了!媳妇儿这双眼睛,都要盼穿了,砚哥儿非说要去城门口迎接您,我瞧着他有些咳嗽,硬生生的拦下了,他还搁这里同我闹呢!”
“我好说歹说,说瑛哥儿也在屋子里待着,不想你,净给人添麻烦,才将他拽住了。一晃这么多年不见,您还跟我进门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您这一来啊,我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池时站在一边,拿出了一颗瓜子来,在嘴中咬了咬,那清脆的嘎嘣声,突兀的打断了长房夫人的哭天抢地。
所有的人,都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池时吐出了瓜子皮,拍了拍手,“狗改不了吃屎,伯娘说话改不了拉踩。你便是把砚哥儿的肚皮吹破了,那也没有人拦你。提我哥哥,我就不乐意了。”
“我哥哥也要去城门口接祖母的,叫我拦住了。我说啊,哥哥你瞧,大房的人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祖母了,都不出去迎。我们承欢膝下,不过才短短数日未见,便巴巴的冲过去。”
“倒是承托得长房不孝顺了,好似他们不乐意迎祖母来似的。哥哥是个良善人,听我这么一说,那是左右为难。”
池时说着,抬手指了指这门口的红灯笼,“这祖母来了是大喜事,伯娘哭天抢地的,的确是没啥主心骨,也难怪京城池家打拼这么多年,还是舍不得祐海池家的金子招牌呢!”
池老太太面色一沉,“你这孩子,又胡说什么,哪里分什么京城池家,祐海池家?”
“大伯娘,听清楚了吗?”池时淡淡地说道。
一旁的姚氏这才上前来,拉住了池时的手,“你这孩子,就是口无遮拦。不过母亲,这门口风大得很,砚哥儿不是咳嗽么,怕是不好吹冷风。”
“咱们有什么话,进屋说去,这要过年节了,来来往往的人多着呢!”
池老太太余光一瞟,见有不过路人探头想要看热闹,点了点头,“进去罢!时哥儿也莫要嗑瓜子了,这门口风大,仔细喝了一肚子的气去。”
“嗯,风是挺大的,要不然大伯娘怎么差点闪了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