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生死之仇(1 / 2)

周羡瞧着,倒是坦然,笑了笑,伸手戳了戳桌面上搁着的程非的“手”,可指尖刚挨着,那“手”便龟裂开来,与那手一道儿龟裂的,还有周羡脸上的笑意。

池时瞧着,勾了勾嘴角,“不用管他,他那是易容的药,你当真是手套,随便套上就变了一个人了。既然撸下来了,也就没有用了,再弄一个就是。”

“师兄,怎么样?”

程非沉吟了片刻,“给你治病的人,不是郎中,是个毒师吧?”

周羡一愣,认真起来,“没错!我看了很多郎中,他们都束手无措,命悬一线之时,我的一个喜欢研究毒药的朋友,给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以毒攻毒。”

程非哼了一声,“这以毒攻毒,就像是什么呢。就像是用称来称东西一样。你一边放秤砣,一边放肉,两相平衡,你就像个好人子一样。”

“可肉,也就是你身体里的毒,越发的厉害,就只能不停的加砝码,越加越多。最后要不因为失衡,所有的毒素全部一股脑的涌出来,要不那秤杆子就断掉了。”

程非说着,对着池时摇了摇头,“师弟你可别剖他,这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善终的,七窍流血那都是老天爷照顾他了。”

“能不能治?”池时没有理会程非的危言耸听。

程非迟疑了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看向了周羡,“你年幼的时候,中的那个毒,若是当时遇上了我,何须以毒攻毒?我给你一碗汤药,你就药到病除了。”

“可惜……你被人瞎子整成了萝卜花。体内的毒素太过驳杂,已经深入心肺,所有的郎中给你把脉,都要吓得夜里做噩梦。从你那朋友,给你用毒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你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他说着,又看向了池时,“你知道的,我在安阳有仇人,一万个是不想来的。但是我依旧来了,就是想着那人手中的那个宝贝。”

“他能救,又不能救。”

池时皱了皱眉头,“你想给他用师父教你的金针秘法,把毒素逼出来。但是太过凶险,需要黎叔叔的家传秘宝。你想让我去偷?”

程非猛的拍了一下手掌,嘿嘿笑道,“干嘛说偷那么难听?你知道的,我经脉与常人有异,无法习武,半点内功也无。施展金针秘法,那得用师弟你的内功。”

“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几分本事,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所以说能救也不能救!”

“因为我没有内功,这本事学也白学,从未造过这么大的阵仗,是以搞不好中间会扎错啊!或者换针的时候,一个毒液倒流,他就嗝屁了!”

“这个时候,若是有你黎叔叔的宝贝,护住他的心脉,那他顶多也就是喷喷血,死不了……所以能不能治,不在于我,在于你啊!”

程非说着,对着周羡眨了眨眼睛,“就看我师弟,对你有多情深了!”

周羡耳根子一红,清了清嗓子,站在他身后的常康已经吓得嘴唇都抖了起来!这个庸医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中间扎错?什么叫做毒液倒流?

池时哼了一声,鄙视的看向了程非,“师父真是瞎了眼睛,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家伙,这个门派,难怪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了!”

她说着,站了起身,“事不宜迟,我同周羡现在去取,你准备好施针要用的东西,不要叽叽歪歪,不然我就把你剖你了,骨头分给五分,卖给师娘们。”

程非一听,一跳三尺高,“你好狼的心啊!师娘们还不把我下锅烹了!”

他说着,却是将手伸进了肚子里,掏了起来,不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了一位药来,不一会儿,又从咯吱窝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根草来!

周羡瞧着,眼睛瞪得溜圆的,一时半会儿,那胃中竟是翻江倒海起来。

池时拽了拽他的衣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