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毒哑我,那不是早就问沈药师拿药了么?若是有那种吃了张口就拍马屁的药,为了让殿下欢心,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的。”
“殿下我给你学一个!若是刚才,吃了那药,就得说,殿下,您不下马车,是因为您太过俊美,一下来会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吗?”
周羡听着,胸口一阵翻涌,无语的摆了摆手,瞪了常康一眼,“说人话!”
他说着,大步流星的走进门去,抬头看了看沈观澜在的那个小楼,朝着池时所在的地方行去。
楚王府里,给池时预备的验尸的屋子,南北通透,正是那沐浴阳光之地,周羡站在窗子口,看着池时手中拿些小刀,轻轻的朝着尸体的胸膛划去。
这不是他头一回看池时剖尸了,一般的人若是瞧上一眼,便要吓得几宿睡不了觉。
可是他每瞧一次,都会感觉池时这个人,更加的灵动鲜活起来。
她的动作十分的麻利,一边验看,一边不停地说,一旁的久乐,便拿着纸笔,将她所言详细的记下来。待一切完成了。
池时会弯下腰去,细细的将伤口缝合了起来,然后替死者整理仪容。
周羡静静地看着,里头已经验完尸体的池时,抬着双手,扭过头来,飞吹起了她的头发,让露出了她洁白的额头。
“方春梁的确是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引发了心疾而亡的。”
池时认真的说道,她去掉了自己的手套,走到了周羡门前,两人一个站在窗内,一个站在窗外。
池时伸出手来,在周羡的眼前晃了晃了,“怎么,你也很想躺上去么?看得这么目不转睛的。怎么也不进来,站在外头做什么?”
周羡笑了笑,“你想剖了我,且有得等了。不是中午不去姜家用饭了么?那我请你吃鳜鱼?”
池时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写完供词,便家去了。难怪我大梁颇多奸邪,瞅瞅你,这桌案上的卷宗都堆上房梁了,还在这里笑得百花盛开的。”
“也是,毕竟你是大梁的闲王嘛!闲得蛋疼的小王爷!”
池时说着,走了出来,对着周羡摆了摆手,“一会儿我叫人送棺材来,你把方春梁敛了吧。我的事情做完了,就看你的了。”
闲的蛋疼的小王爷?周羡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觉得有哪里凉飕飕的是怎么回事!
“晚上给你送鳜鱼吃!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