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监,其实这个跷跷板除了玩还有大学问。”顾青急忙说道,“你看这个长度与受力相关,这个叫做杠杆。”
“我老夫自然懂这个!”阎立本说道,“如今看也看完了,也该说说新火器机括的事情了吧。”
“其实这个还有一个书舍。”顾青带着阎立本走向小书舍,如今的孔颖达刚刚下课。
阎立本急忙行礼:“晚辈见过老夫子。”
“呵呵呵……”孔颖达笑着心情不错,“你来这书舍教书?前有李淳风又有你。”
“其实晚辈不是来教书的。”阎立本低语道,“陛下让晚辈来与顾青商讨新火器的事宜。”
“原来是这样。”孔颖达心中了然,对顾青的意思已经明白了大概,“这个书舍做的挺好,你不妨多看看。”
“是!”阎立本躬身行礼说,之前只是对孔颖达来书舍教书只是道听途说,没想到是真的又看到书舍旁的诗句,不禁念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心中思索阎立本说,“这句子倒是有几分淡洒脱,排词措句都非常不错,只不过挂在书舍这种地方总是不合适。”
“我喜欢!”顾青满不在乎,书舍是我成立,书舍是我花钱盖的,也是我一手挖来的老师!
“也罢。”阎立本挥挥衣袖,“顾青你的名声老夫不止一次听说过了,当初成了房玄龄的学生,就知道了你,一身才华却做了武将,一身的智谋却又好吃懒做,一身的医术却从不开诊,大好少年是个死要钱的,好的本事你都有坏的毛病也一身,坊间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怪人,奇人。”
“其实在下也是挺纠结的。”顾青点头说道“为什么有人说着好话,又一边来贬低我!人啊,多么矛盾的生物。”
“魏王殿下与小女成婚之日老夫也见过你。”阎立本转过身又说道,“当日只是匆匆一眼,今日窥得真容实在是上天不长眼,如此好的本事怎么都落得你这么一个人身上。”
“……”
好想揍他一顿,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这样说,杨胜呢?去哪儿了?我要揍人!
阎立本看书舍里那些稀奇的课桌又说道,“你对新火器的事情一推再推,此番苦心带着老夫转悠可是为了让老夫来你的书舍教这些孩子作匠?”
“不瞒阎少监。”顾青行礼说道,“在下确实先要阎少监来书舍教书。”
“你是魏王的好友,小女嫁与魏王,你若是想要老夫来教孩子们,何必此番周折。”阎立本苦心说道,“你直说便是,你开书舍是为了造福大唐学子,只是为了小女,碍于魏王殿下老夫答应便是。”
“这就答应了?”顾青讶异,节操呢?风骨呢?
“不过老夫有一个规矩!”阎立本接着说道,“我们阎家的本事一直都是传于嫡系,老夫可以教授孩子们最最基本的,但是在这之后老夫也不会教授太多。”
只要人肯来就好,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磨,就不信你就这巨匠的本事挖不出来,老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心里想着顾青连忙点头,“如此便好。”
冬日里的风很刺骨,阎立本又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新火器的事情了吧。”
“可以。”顾青与阎立本来到家中,关上门一间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顾青说着,“炸药是靠火线燃烧来引爆,这个新火器是不需要火线而是触发引爆。”
“是何道理?”阎立本疑惑。
顾青又说道,“这个新火器有一个叫做地雷的叫法,难就难在它的触发性,因为没了火烧去引爆,它的触发性就是核心。”
“陛下交代过县子不能与老夫说太多。”阎立本说着,“县子若是告诉老夫完整的地雷制造之法,老夫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