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岑文本的营帐之中很安静,更多的是一种墨水的味道,他砚台上的墨水还没干涸看起来刚写不过不久。
“人生不过百年,到了生死离别方信人生苦短。”顾青看着这些名字,“词未写,墨先寒,壮志未酬书欲断,在烽火连天的时候,即使军功再高也抵不过一封难报的家书。”
岑文本点着头,“顾青,你还年轻,如今陛下也是壮年,你不要辜负的大好年华,其实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我这人比较自私。”顾青面对着岑文本说着,“我一直希望大唐可以成为我心目中的样子,可是我又不想满足帝王太多,有些事是我自己想做,而不是帝王想要让我做。”
“你这个怪脾气。”岑文本苦笑,“也罢,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的师父说过,有些事情经历多了不学你也会了。”顾青颔首低声说着,“在长安的这些年,我经历过的,见过的,权谋这种东西和我八字犯冲,我玩不了。”
“是啊。”岑文本明白顾青的话外之音,“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老夫也厌了,也受够了,这次来到高句丽是老夫为陛下为自己的官职,为了心中的抱负做最后一次,这次之后老夫也该退下了。”
岑文本要辞官了,朝中又一个老人要走了,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想着当日岑文本自告奋勇来高句丽,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缘由,顾青没想着问太多,只好说道,“岑老,早点歇息吧,不早了!”
岑文本点头,眼神黯淡。
一直看着顾青离开,岑文本使劲咳嗽起来,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心中很希望顾青可以继承房玄龄的衣钵,可以担起朝中多少老人对他的期望,但也看的出来顾青对于官场的排斥与拒绝,尚书令这个位置顾青根本不搭理,更不会在乎陛下会怎么想,一心只想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么看起来就如顾青所说,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但这些年顾青做的种种除了自己挣钱以外也是在一心想要百姓可以富起来,在他的村子里那一小片地方的百姓再很短的时间里富裕了起来,甚至能比的长安城中的富户。
有好几次房玄龄都感叹着,如果大唐的所有地方都像顾青的村子那般该有多好,哪怕只有一半,少一些人挨饿,多一些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大唐贞观一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