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想可是有什么用呢?
发战争财赚满了的各家财团甚至还巴不得这场新南北战争接着打!怎么可能会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各家接连游说政府,干预政策,原本应该干预这种情况的法律却几乎变成一纸空文——毕竟政府、军队,大部分时候都要仰赖各大财团出钱供养。
很快,青年不想这些了——已经排到他和同伴了,他们领了救济金,正要人群里挤出去,他的衣角忽然被拉了拉。
青年低下头,看见一对黑肤的男孩女孩,看起来像是混血,头发是卷发,五官比较像拉美人。男孩比较胖壮,到了他的胸口,看身形,跟大人快差不多高了,但面庞五官都十分稚嫩,看起来十岁左右。女孩则比较瘦小,年纪也更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这是一对兄妹俩。
俩孩子身上只套着肥大、脏兮兮的短袖,露出脚趾的球鞋,头发无人梳理,蜷曲打结。脸上、手上都布满细碎的伤口。
兄妹俩怯怯地在排队的人群附近徘徊了好一阵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瞅准了青年——他也是黑人,但是没有其他黑人那么高大,也没有其他白人看他们的嫌弃、凶恶,穿着气质是黑人当中少有的斯文。
男孩说“大哥哥,你可以给我们一点钱嘛?”
同伴拉了青年一把“走了。”这些讨钱或者要食物的小鬼就是战争以前也多得是。现在更多了。给了一个,就会有更多人盯上来,指不定是团伙作案。
但是头上别着一个草莓发卡的女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躲在男孩身后望着他们,眼睛里滚着泪水,却一句话也不说。
黑肤青年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男孩立刻说“大哥哥,我们不是骗子,求求你了,你借我们一点钱,就、就十美元。我以后会工作还给你的,我叫菲比”
青年还是站住了“你们要钱干什么呢?十美元,现在什么都买不了。要是肚子饿,我可以带你们去吃点东西。”
“不、不,我们不要吃的”话音刚落,男孩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胖,耐饿。我们想要十美元,是想去找回爸爸妈妈”
“哦,你们的爸爸妈妈怎么了?”
男孩告诉青年和他的同伴,原来他们的父母本来是当地一家小农企的临时工人,理所当然地,他们也失业了。一家人忍饥挨饿,靠翻垃圾桶度日。
直到前些时候他的父母刚刚找到一份“工作”,开始每天早出晚归,家里经常有一些奇怪的叔叔伯伯来往,但家里开始有了余粮。
好事没过多久,忽然有一伙凶神恶煞的警察在一个晚上闯进他们家,一句话不说,把他的父母强行拖走了。
兄妹俩等了三天,家里的食物都吃完了,他们父母还没有回来。
他们去找那些来往的叔叔伯伯——那些人全都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没有办法,哥哥带着妹妹,鼓足了勇气走进当地的警察局,想打听自己父母的去向。
问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有个年轻警察说,他们要是能拿来十美元,就把他们父母放回去。
可是兄妹俩翻遍了家当,零零碎碎,只凑出了七美元,还剩下三美元实在没有办法。他们也想去做零工换钱,可是大人都找不到工作,何况他们两个小孩?他们走了几条街,问邻居、好心人借钱——世道这样乱,两个小孩抓着一大把美分回家也并不安全,他们好不容易凑齐的十美元也被抢走了。
说到这里,小男孩的眼睛变红了,眼里也蓄了泪水。
青年和同伴对视一眼。听起来兄妹俩的父母大约是混了什么“帮派”,被抓进警察局了。这种情况有十美元就能放人?十有七八是那个警察拿俩小孩取乐。
可是他们又不忍心说出来打破小孩们的幻想。青年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