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纷纷道“怎么闯进来个生人?”、“要不要把他赶出去?”就有自告奋勇的站起来要去赶他。
婚宴的主人公也注意到了呆立门口的陈羽。
老夫妇中的老翁站起来“这不是楼上的陈家郎君吗?”
他忙制止了要去驱赶陈羽的客人,亲自迎了上去“您是陈羽,陈郎君吧?我家与您家久作邻居,小女今夜出嫁,竟忘了给贵邻下请帖,实是小老儿的罪过,快请进!”
便拉住陈羽,请他进去。
陈羽更懵了“我我可是我”
难道是我走错了楼层?
邻居可是就算是我走错了,我家有邻居吗?
我记得我家的对面、楼下,根本没有住人啊!
而且每一户的户型都差不多,都是六十平方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庭院楼阁?
他心里涌上数不清的疑惑,但老夫妇俩夹住他,十分热情,根本不容他拒绝,你一句我一句地拥着他往里走,客人们也让出位置来。
陈羽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按坐在了其中一桌酒席上,刚好与那黄衣女子是隔壁桌。
老翁又领了新郎过来,殷殷命新郎官与陈羽敬酒。
陈羽仓皇间只得举起酒杯,结果定睛一看,他圆睁双眼,惊扬燕子眉,险些把手里的“酒杯”跌了——他出身书香世家,小时候跟着治学的祖父母过活,对历史、传统文化这些也很熟悉,祖父有空就会带着他去各地的博物馆等地逛逛,讲解这些藏物的来龙去脉,历史渊源。
前日说浙江数家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失窃,有不少文物、藏品失踪。
他现在手里捧的这金樽,不正是前几天浙江新闻报导里失窃的一件文物吗?
陈羽手忙脚乱地捧住酒杯,放回桌上,酒洒了一地。
老翁只以为他是少年人毛手毛脚,不以为意,敬完酒,就带着那举止呆滞的新郎官去其他席上了。
陈羽放下酒杯,张目看去,吃惊又颇果然地看到酒桌上的器物,竟然大多是些古代文物,其中几件颇为眼熟。
他还听到其他席上客人交谈间,有“如今时代剧变,想找些旧物件可真是难”。
陈羽骤然至此,又见到失踪文物,如坠梦境,心中益疑。
他悄悄打量在坐的客人,人人乍看起来都是仪容高雅美丽,举止有度。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怀疑时,另一桌的黄衣女人却凑过来,笑嘻嘻道“你叫陈羽?长得真不错,难得心也不错。年纪也正好与我一个侄孙女儿合得来。席后且随我去罢?”
另有一个青衣女笑道“老家伙也太贼了!一起看中的,凭什么就要给你家侄孙女儿?也不嫌她太痴憨!我家小妹妹更不错,还是随我去罢。”
玩笑间,忽闻环佩叮当,香风袭袭,年轻、年老的女子笑声掺杂在一起。
一群女子簇拥着头披红纱,珠翠明珰,裙裾摇摇的新娘子出来了。
红纱下,隐约能看到新娘子低头含羞的脸,眸如春波,腮凝香雪,朱唇皓齿,即使隔着红纱,仍有十分娇媚秀丽,不输给当世的大明星分毫。
连陈羽都看得一怔,那本自茫然的新郎官更是看得目不转睛,连脚都快迈不动了。
老翁含笑对新郎官道“女婿,这就是我的女儿,你的妻子。快上去搀扶她罢!夫妻俩一起来过礼!”
这个新郎官生得很普通,五官粗糙,举止粗鲁,双手上都有茧,年纪大约三十多岁,在酒席上辗转倒酒的时候一直都是神态茫然的。
直到此时听到老翁说的话,他才慢慢地重复了一句“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娇羞的绝色新娘,神态逐渐从茫然转而狂喜,最后笃定了“我的妻子!对,我老婆!”
然后主动地上前去,扶住了那新娘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