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脱,就困意上涌,很快就忘了还停在主卧的女尸,而呼呼大睡起来。
店主其间又持灯过来照了一回,见他们老老实实躺在侧卧,居然这么点功夫就已经睡熟了,鼾声四起。遂阖门离去,自去招待旅店中的其他客人。
此时夜色已深沉,店主打算回去打烊关门,谁料刚回旅店,又来了新客。
新客是一男一女,衣饰奇特,男子短发,女子不束鬓发。看容貌举止,都与旅店里的粗汉们截然不同,引得大堂里众人都频频回顾。
他们一来就要两间客房。
店主说“两位客官,小店是真满客了。别说两间,一间没有。”
男子说“真的一间都挤不出来?”
“要不您去问问,看看哪位客人愿意跟您挤一挤的?不过您这有女客,这,恐怕更麻烦。”
“这我们不住宿,只想停留一两个时辰,稍作修整。”男子说着,居然取出闪亮的银锭,吸引了满堂的目光,沉沉地放在店主面前“请您容许我们与其他客人商量,这是提前预付的钱。”
店主一摸这银锭就知道分量十足!
“行!行!您自便!要是不介意,我的屋子也可以给二位!”
这两位客人便转过身,便取出一银,说“有哪二位愿意让出自己的宿处?我们不占便宜,也不强占,只需一两个时辰,愿以高价相换。”
大堂里的旅客早已陆陆续续上楼的上楼,回屋的回屋,剩下的人,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银锭,不乏犹豫者。
男客见此,又取出一锭,这下动心的人更多,当即就有数个客人站起来,说自己愿意让出屋子,在廊下打地铺。
正这时,门外传出一声嘲笑“这等凶店,居然也有人出这等价钱非要住!莫不是冤大头?”
店主一听不干了“哎,你说哪是凶店呢!我在这开店十五年,可不带你这么胡说八道的!”
“不是凶店?”从漆黑的夜里慢慢走近一人,披蓑衣,戴斗笠,蓑衣下露出一截道袍。
他走进店中,抬起头,灯笼照亮了他的面容。
居然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他眉如春山,目横秋波,肌肤白皙,容貌姣好秀致,一颦一笑有风流多情之态,胜过一般女子“你这的阴煞之气盘旋上空,顷刻要发。就算此前不是凶店,过了今晚,也是了。”
女客面露惊色褚哥哥?
她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陶术拦住了。
陶术冲她摇摇头这个人虽然长得跟褚星奇一模一样,但比他年轻了好些,容貌更年少。
而且,他似乎也不认识他们。
蓑衣斗笠的年轻人进店,果然目不斜视,跟两位新客擦肩而过,偶尔看过来的目光也是看陌生人的。
“我这是凶店,那您有什么贵干呢?”店主没好气。
“我来住店啊。”年轻人摘下斗笠,一头乌发显得他更加唇红齿白,像个胡言乱语、未经世事的公子哥。
店主要被他气笑了“对不住!小店客满了,要打烊了!您不是说我这是凶店吗?那您就请自便吧。这荒野之中,席地枕天,怎么都可以,总比我这‘凶店’好。”
在店主的怒目而视中,年轻人却灿烂一笑,俊眉飞扬,将手一晃,晃出一锭几乎亮瞎他眼睛的灿灿金子
“可是,我就是来住凶店、当冤大头的啊。”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