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罚他们过来给张小姐赔罪。牛二——”
“县尊,我家妹子确实不是‘婴宁’,至于王子服”
“哦哦哦,王子服一向是我县中的才子神童,他还是我亲自提拨入县学的,我一开始啊,就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来只是,这,通政使的公子确实死在了王家门外”县令面露为难之色。
这是真为难。
一边是三品大员——虽然通政使没什么实权,但确实是三品大员。一边是豪贵之家的理国公之子。
无论哪边,他的乌纱帽都担待不起啊。
“县尊误会了,我不是想让县尊包庇凶手。只是审案要审清楚,不可屈打成招。这桩案子的关键是在‘婴宁’身上,事实如何,要找到婴宁才能审查清楚,不冤屈好人,也不放过真凶。”
“褚公子说得是,说得是。可我已让人找了一天一夜,莒县也不大,除了深山之中,我们连偏远的乡下也找了一遍,乡人都说没有符合‘婴宁’形貌的女子出现。”
褚星奇笑道“那婴宁是狐子,想要躲避凡人,有的是办法。这样吧,小道虽然道行尚浅,但还算得上略通法术,对于应付这等妖魔鬼怪有些许心得。县尊如果不弃,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找到婴宁归案。”
有人要接烫手山芋,如果到时候找不到人,还可以甩锅给理国公,让他们神仙打架去。
县令求之不得。
褚星奇说“只是要找到婴宁,还需要一个‘引子’,还要麻烦县令稍作担待,暂时放给我们一个人。”
幽深脏污的县牢深处,王子服缩在墙角,囚服上斑斑血迹,神情略微恍惚。
他被拷打了一夜,受尽折磨。
县令和楚家人根本无意追查真相,连审都不审,查都不查,只堵住他的嘴,一味动用刑罚 ,逼他认罪画押而已。
以为出去无望之时,县牢的大门却嘎吱一声,忽然打开了,在黑暗中略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
牢头给王子服解开镣铐“走吧,你可以出去了。”
王子服扶着墙,恍惚而出,以手挡了挡阳光,却看见牢外的天日下,有人在等他。
三个人,但王子服眼里只看得见阳光下的少女。
她回身看他,面容平静冷肃,像无情的神像,但语气温和“你身上有伤,我先带你回去涂药。”
恍惚之中,王子服似觉得他曾经见过类似的场景,也是她站在他身前向他伸出手。
他情不自禁地向她走了几步。
“王兄弟,涂了药,还请你带我们去找婴宁。”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肩膀一拍。
霎时,那幻像又被脑海中的记忆压了下去,王子服甩了甩头,这才清醒过来自己站在哪里“找‘婴宁’?”
县令也站在他们身边,拍了拍他“子服啊,我救不了你。这是褚道长,是他保的你。你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找婴宁,只要找到‘婴宁’,结了此案,你就能洗清冤屈,继续学业了。”
王子服是莒县的才子,少年绝慧,脑海中一转,当下明白“我被放出来,带你们去找婴宁?”
他双目微敛,重复了自己在狱中一夜反复向狱卒说的话“可是,婴宁已经不知去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道士笑了“是吗?”
少女也看了过来。
她的眼睛大而清澈,黑白分明,如水银里的一汪黑珍珠。
明明和婴宁外貌一模一样,但
最终,王子服在这双眼睛前败退了,他叹了口气“褚道长,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褚星奇答应了。
县令、狱卒等人都撤走之后,王子服终于在只有三人的场合说出了真心话
“婴宁是无辜的。她不会杀人,我很了解她。如果真的能走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