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儿看着费南风如此嫌弃自己,也是皱了皱眉毛,不高兴的说道:“王爷现在飞黄腾达了,自然是看不上我这身份的女人了,我年老色衰了,可是王爷不要忘了,我父兄都是怎么死的,也不要忘了,是谁一直不离不弃,陪在王爷身边的。”
“够了,下去吧!”费南风皱眉,不悦的瞪了张雪儿一眼,这个蠢女人。
张雪儿不甘心,却也没有反驳,甩了一下帕子,转身就走。
费南风皱了皱眉毛,随后低喝一声:“去,请朝阳来。”
“是,王爷。”
朝阳,是费南风的智囊,虽然只有二十二岁,可是才智过人,帮着费南风出过不少损招,这次慕容府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柳絮,满盘皆输。
朝阳其人,才华卓越,可是心眼却是小的很。
听说了这件事以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王爷可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
“恒亲王府的人,没有这个本事,朝阳,最近他们新回来了一对夫妻,只怕,是他们来者不善啊。”费南风对朝阳很好,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王爷这可是在打我的脸吗?乡野村夫罢了,能如何?”朝阳很是不屑,手里晃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样子。
费南风被这么呛了一下,也不生气,淡淡的笑了笑:“朝阳这话说的太早,不如还是看看再说吧!眼下,恒亲王府也好,慕容府也好,都是安好无虞,之前的谋算,算是白费了。”
“眼下,要料理后事才是最要紧的,王爷可要料理了那些舌头才好。”朝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听到这话,费南风微微蹙眉:“他们不会胡乱说话。”
“只有死人才不会随便说话,王爷,现在那襄郡王不是眼巴巴的想要一个功名吗?那我们就送他一个功名,我就不信,那新任恒亲王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乡下人踩在自己的脑袋上,兄弟反目,那才是最好看的戏码啊。”
说这话的时候朝阳邪恶的笑了笑,阴测测的。
费南风看着朝阳这笑容,只觉得后脖子都发凉。
虽然说费南风这些年征战沙场,杀人如麻,可是却还是对朝阳有几分敬畏之心,原因很简单,他杀人都是要真刀真枪,朝阳只需要一张嘴罢了。
“既如此,那就去办吧。”费南风淡淡的点了一个头,他这个位置的人,人命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数字罢了。
七日后……
皇宫。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看?”老皇帝把手里的折子,给了雍钰,面无表情。
雍钰拿过奏折,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随后冷冰冰的说道:“果然是荣亲王,下手干净利落,这件事,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听见这话,老皇帝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一眼就能看出蹊跷,这很好,只是,你可有什么对策吗?”
“父皇恕罪,儿臣愚钝。”事情来得太快太棘手,一时之间,雍钰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
老皇帝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不要说是你了,就连朕,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荣亲王,当真是越发不知收敛了。”
“父皇不必着急,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他干净利落,可是未必就没有漏网之鱼啊。”雍钰叹了口气,低声劝慰。
老皇帝皱眉:“很奇怪,这次,他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襄郡王的头上,可是这事儿,不该是恒亲王亲自办的吗?”
“是,儿臣也不懂,这荣亲王,到底要做什么?”雍钰也是摸不着头脑,叹了口气:“眼下,只能是多给襄郡王一些赏赐了。”
“难道是这襄郡王抱住了荣亲王的大腿?”老皇帝目光犀利,看着雍钰。
雍钰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急忙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