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伽罗离开后,荣亲王接到下人的传话,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脱离了危险,于是迫不及待地从耳房跑过来。
“夫人,夫人,情况可还好?”他急切地问道。
“王爷放心,容乐已经没事了,那位先生说等容乐醒了再施一回针就能彻底痊愈了。”
“哦,如此便好,那先生有没有说容乐几时能醒过来?”
荣亲王妃摇摇头,“不曾说过,想必她也不确定,所以我就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让她暂且住下。”
“夫人考虑得可真周全。”
荣亲王妃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容乐,吩咐屋里的几个丫鬟,“你们几个,好生照顾好郡主,郡主一醒,就立即过来告诉本王妃,听到了吗?”
丫鬟们福了福身子,齐声答道“是,奴婢省得了。”
荣亲王妃满意地颔首,尔后给了荣亲王一个“跟她走”的眼神。
夫妻俩走回了他们的院子里。
“夫人?你可是有事要和我说?”荣亲王对荣亲王妃可是了解得很,知道她一旦出现那样的眼神,必定是有要事相商。
“夫君难道真的要把那一枚玉佩送与那位江湖行脚医?”
“是啊。”荣亲王一脸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晓得她提这一壶是要做什么。
“可是,夫君你难不成忘了这枚玉佩对你的重要性?这可是传家之宝,既然是传家之宝,岂有赠送他人的道理?”荣亲王妃冷声道,话语里包含着不甘心,还有对荣亲王恨铁不成钢的指责。
荣亲王无奈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了别人的事岂有反悔的道理,夫人你难不成想要让我去和先生要回那一枚玉佩,如此做,传出去了,我在京城还怎么立足啊,百姓皆知我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这不是一件很糟心的事吗?”
“你啊,你啊!”荣亲王妃恨不得一根手指头戳破他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的是豆腐还是粪便,“你就不能动动脑袋吗?一个死人还会编排你吗?”
“夫人,你这是何意?”原本坐着的荣亲王惊讶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莫不是想杀了先生吧?这绝对不行啊,咱们的容乐还得指望先生来救呢!”
荣亲王妃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这个夫君,平日里可是智勇双全的,今日怎么一回事,智商为何总是频频失常?
“我们完全可以给她下毒啊,等她给容乐施针完之后,给她一杯带有毒药的茶,或者是递给她一方擦汗的手帕,把她迷晕,然后再……”荣亲王妃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毒辣。
“夫人,你忘了,先生医术高超,你若是下毒,他一定可以有所察觉的。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荣亲王摇摇头,坚决不同意荣亲王妃的主意。
荣亲王妃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这不行,那不行的,你还有什么行的?”
闻言,荣亲王身体顿了一下,幽幽地看着她,“我有什么行的地方,夫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罢了!”荣亲王妃翻了一个白眼,“此事我来安排,你别给我拖后腿就行!”
荣亲王沉默不语,算是默许了荣亲王妃的行为。
其实,他也不想将如此珍贵的玉佩给一个江湖的行脚医,都怪他当时一时脑热,一听到容乐就快要命归九泉的时候,脑子一充血,就按奈不住自己,就这么把这一块玉佩送出去了。
现在想想,荣亲王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另一边,丫鬟将宋伽罗带到了客房,“先生就在这儿歇息一晚吧,若是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有劳了。”宋伽罗道。
等丫鬟走后,宋伽罗扫视了房间里的摆设,该有的都有了,没什么可挑剔的。
她挑了一处较为舒坦的地方坐下来,双腿架在案桌上,长吁出一口气,“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