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然后呢?”
“朕觉得有道理,所以并不再多问了。”
花木寒惊了,“这是哪门子的有道理?历史也是国家的一部分,如果摈弃了这部分去谈热爱,那就是‘愚孝’,是‘愚昧’,是‘被精神欺骗’,这就好像,你始终坚信,你娘说什么都是对的,即便同样的道理从别人口中说出,而不是从你娘口中说出,也会被你认定是错的那般。”
“你相信后卿说的话?”
洛连川突然地问了这么一句。
花木寒回他“我半信半疑,所以才会想着找出证据来证明对和错,只是没想到,这条路,被堵死了。”
“后卿还说了什么?”
“啊?”洛连川话题的跳跃度有点大,花木寒还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世界里,反应有些迟钝,“他还说了什么?哦,他还说……”
“等等!”这时候,她猛然想到了什么,“求证,我可以去找其他国家的君王啊,还有六科天命石分别在其他六国君王的手中,对于他们各自的历史,他们一定会知道什么。”
洛连川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不许去,你这身子还没好完全,别总想着往外面跑。”
“我可没说现在去,你以为我傻啊,我肯定是养好身子再去的。”
花木寒眉目间神采飞扬,散发出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洛连川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无法抓住这一道光。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这一潭池水,没有办法容得下她这如“鲲”一般的身躯,他心生一种无力的挫败。
谈话也在这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日,花木寒依旧吃吃睡睡,过着如同猪一般的生活,这是因为她需要恢复,没有办法的事。
而洛连川则是整日忙于政务,两人能相处的时间,也就是夜间和衣而眠。
花木寒神经大条,觉得他身为一国之君,忙点是很正常的事情,直到,莫离跑着来禀报,说洛连川喝得酩酊大醉,怎么劝说都没用,让她过去瞧瞧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洛连川这几日的不对劲。
终于,她难得地出了出了御书房,到了莫离所说的御花园的凉亭。
此时已经快要入冬了,正是万物凋零的时候,御花园里也实在是没什么花没什么景色可以赏的。
她到了凉亭外,看着洛连川一杯酒一杯酒地灌着自己,地上已经倒了好些酒坛子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迈步上前。
“这是怎么了,今晚突然酒意大发了?”
洛连川整张脸像高粱熟透的样子,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口齿不清地说道“是,是你啊。”
“是我,你怎么了,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哈哈哈~”洛连川发出了一阵低笑,“朕能有什么,朕很好,只是想念这酒的味道,所以贪多喝成了这副模样罢了,怎么?你在关心朕?”
“是,我在关心你。”
听到她这么诚实的回答,洛连川端起酒杯的手顿了一刻,尔后才仰头一口饮尽,嗤笑了一声,“关心朕做什么,朕很好,反倒是你,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你应该把心思放在那些事情上。”
花木寒沉默了半晌,“你是不是在怪我假死,又离开了你这么久,若不是你中毒,我可能不会回来,你是这么认为的是吗?”
洛连川不答话,径自喝着闷酒。
“连川,我不是一个很会表达爱的人,但我知道,如果摆在我眼前的这些麻烦我不去处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就会一直活在危险中,那是我不希望看到的,确实,我是一个很任性的人,我不会拘泥在这些情情爱爱当中,我觉得这些会束缚我的决定,这样说,我倒也挺矛盾的,一方面希望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不受伤,另一方面又任性地不受这些感情的束缚。”